還是小娃娃比較有意思,至于小娃娃的阿娘,就不那么討喜了,宋離月打起精神聽著對面那個如花美眷跟個碎嘴的八哥一般碎碎念著。
“姑娘昨天到了王宮,本宮就想去和姑娘說說話,奈何圣上的乾羽殿從不讓任何人踏足,本宮只好作罷。”垂珠夫人笑意盈盈地看著宋離月,笑容燦爛奪目,“相請不如偶遇,今日有緣和離月姑娘見到面,不知姑娘可否賞臉陪本宮說說話。”
這番話說得很是客氣,更是帶上了幾分想套近乎的意思。
宋離月仍然是搖了搖頭,“我不認識你。”
兩個初次見面的人,有什么可說的。
被拒絕得這么爽快,垂珠夫人一愣,隨即笑了笑,“現在是不認識,以后離月妹妹住進來,自然就相熟了。”
“以后住進來?”宋離月蹙眉說道,“這里又不是我家,我以后怎么會住在這里?”
一旁那個叫翠菍的宮人挑了挑掃帚眉,很是討嫌地出聲道,“離月姑娘和垂珠夫人說話,不可用‘我’字,要用謙稱。夫人乃從一品之尊,離月姑娘只是一介平民……“
平民,平民……平民吃你家大米了啊!
掛在嘴上,不撒開,跟見了肉骨頭一樣。沒有平民,哪里來的什么從一品夫人。
規矩是真多。
不想多事,宋離月很是敷衍地福了一禮,”垂珠夫人見諒,民女出身鄉野,行為粗鄙,萬望貴人體諒則個。”
“不必拘禮,姑娘隨意就好。”垂珠夫人臉上的笑意漸漸轉淡,幽幽地嘆了一聲,“出身鄉野又如何?圣上喜歡就行了……”
宋離月垂首,無奈地在心里暗暗一嘆。
暗示得這么明顯,她似乎是明白了垂珠夫人的意思。
這位垂珠夫人一定是誤會什么了,先不說徐寧淵已經有妻兒了,她以后可是要嫁給小徒弟的,以后就是他的長嫂。
這個垂珠夫人,在胡思亂想些什么啊?
真是吃飽了沒事干,閑出來的毛病。讓她每天去翻兩畝地,絕對累得除了想睡覺,什么都不會想了。
看著宋離月帶著幾分孩子氣的動作,垂珠夫人笑道,“離月姑娘是個有福氣的人,自你一踏入這溍陽城,就已經注定了你這一輩子的富貴榮華。這次你入住乾羽殿,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到眼紅,就連本宮都……“
這個垂珠夫人說這些,又是什么意思啊?
她只是住進了乾羽殿,她們眼紅什么,她們不是都有自己的宮殿嗎?
宋離月聽得不甚太懂,只是疑惑地望著她。
垂珠夫人拿著帕子拭了拭眼角,淡淡一笑,“真是讓姑娘見笑了。”
宋離月覺得這位垂珠夫人真是好看,不對,不是簡單的好看,而是……風情萬種……
一顰一笑,一舉一動,皆是萬種風情,嬌羞之中又有著為人婦的成熟和嫵媚。
原來,女子還可以這樣啊。
察覺到宋離月的視線,垂珠夫人抿唇一笑,她的目光落在宋離月的手臂上,關切地說道,“聽聞姑娘雙手微恙,飲食穿衣十分的不便,我身邊有幾個機靈的丫頭,不如讓她們過去服侍姑娘。”
宋離月還是直接拒絕,“不用麻煩貴人,我再過兩天就回去了。”
“回去……”垂珠夫人輕嘆,“為何要回去,這里不好嗎?圣上待你不好嗎?聽說他還給你穿鞋襪,為你布菜……三餐皆與姑娘同用。”
真是打翻了陳年老醋壇,宋離月被熏得瞇起來眼睛,連忙撇干凈,“是他邀請我來做客的,他是主人,招呼客人,并無任何不妥。”
“客人?”垂珠夫人聞言一愣,隨即笑道,“姑娘真是太客氣了,你可是大黎唯一一位敢把圣上的圣旨當作邀請之人。姑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