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故問。
傻子都不會相信他不知道。
四分藥方已經(jīng)被取走兩份,趙承風(fēng)和李木魚恐怕早就跑去和他報信了吧。
裝傻?
她宋離月更是在行,“在花園里捉蝴蝶時摔的……”
寒冬臘月哪里來的蝴蝶,太尉府倒是有只帶著刺的蝴蝶。
徐光霽忽然笑了笑,“我府邸的景致也不差,離月姑娘不知何時駕臨?本王定好生款待。”
嘶……
這是威脅,還是……
“這不是臨近年關(guān)了嗎?王爺您也要過個安安穩(wěn)穩(wěn)的好年,不是嗎?”宋離月一臉我絲毫不知道你在說什么的表情,很認真地說道,“當(dāng)然了,主要是我現(xiàn)在手臂受傷了,免得到時候我去了攝政王您的府邸,你送我一份大禮,我拿不動,”
徐光霽沒有說話,仍舊是眸色復(fù)雜地看著她。靜默片刻,他方才開口,“那就這么說定了,本王隨時恭候離月姑娘的大駕?!?
似乎在說一件極其高興的事情,徐光霽的眉眼處染上了淡淡的笑意。
宋離月認為那是赤和諧裸和諧裸的挑釁和蔑視。
并肩走了一會,徐光霽又開口說道,“不知離月姑娘打算何時回去?”
似是輕笑了一聲,他轉(zhuǎn)臉看著宋離月,“我說的是回康親王府?!?
“臘八節(jié)回去吧?!彼坞x月四處看了看,認出正是回乾羽殿的路,隨口說道,“徐……康親王性子冷淡,王府之中就他一個主子有些冷清了,不及攝政王府那般熱鬧……”
這句話,若是別有用心去聽,就是笑話徐光霽妻妾成群。
本來這妻妾成群是值得炫耀的事情,可徐光霽的那些妻妾有很多是他霸道奪取的,為了這事,還曾經(jīng)鬧到圣上的面前,算是件丑聞了。
聽宋離月這樣說,徐光霽的神色也是一冷。
宋離月沒有看到,徑自繼續(xù)說道,“那過年的時候,光是發(fā)壓祟錢都得不少吧。”
原來她指的是這個……
徐光霽沉默片刻,又轉(zhuǎn)身往前走,“我有五個兒子,一個女兒。”
宋離月踩著小步跟上來,“攝政王你家這么多的孩子啊,一定很好玩,有沒有跟那個澈兒一樣的……”
“我家大的七八歲,小女兒倒是剛滿周歲,和離月姑娘你一樣冰雪聰明……”
徐寧淵沉聲繼續(xù)說道。
聞言,眸中閃現(xiàn)驚訝,宋離月嘖嘖嘆道,“哎呀,攝政王你真是年輕啊,都看不出你兒子那么大了,不像我爹爹整天不修邊幅,和他一塊出去,別人還以為我是他的孫女,他被氣得蹲在路邊哭,非要我買壺酒哄他,才愿意跟我回去……”
唇角的笑明顯了一些,徐光霽微微垂眸說道,“離月姑娘天生麗質(zhì),清雅俊秀,任何人和你一起,都會自慚形穢的吧。”
“沒有啊,我爹爹喜歡酒和草藥比喜歡我更多,還有那個徐丞謹……哦,就是你那個大侄子,天天對著我都是冷冷淡淡的,偏偏我還拿他沒有辦法。風(fēng)一吹都快要吹倒的小身板,我連和他說話都不敢大聲……”宋離月唉聲嘆氣地說著,“還有啊,剛剛那個徐文澈真是個小壞家伙,還拿長弓打我,一個兩個都是欺負我不敢拿他們怎么樣……”
宋離月很是委屈地說著,一臉的無可奈何。
腳步一頓,徐光霽扭頭看她,沉聲道,“以后你離那位垂珠夫人遠一些,你不是她的對手,小心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她會武功?”
話一出口,宋離月自己就否決了。
她自己就是行家里手,自然早就看出來那位垂珠夫人是一點武功都沒有的。
“在這溍陽城,尤其是在這王宮里,殺人不是必須刀子才可以?!币娝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