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手取到錦囊的時候,宋離月心頭一喜,一掌拍上馭風的劍刃,只聽到很清脆的斷裂聲,馭風的前一段兩截之處的鏈條盡數斷裂,劍頭立即飛了出去。
宋離月眼尖地發現那劍刃所去之處,正是徐丞謹端坐之處!
他一個人被點了穴道,動也不能動,簡直就是一個活靶子。
這個徐丞謹是肯定是故意的,誘她取錦囊,算準了方向和力度……
真是太壞了!
宋離月沒想到徐光霽竟會對自己的侄子都這么不留情。
喚趙修過來,已經來不及了,宋離月倉促地一掌拍向徐光霽,然后借著這道力氣,她飛身而去,空手接白刃是來不及了,宋離月想到沒有想,立即撲向徐丞謹。
兩人摔倒在地的時候,宋離月的手順勢拍開了徐丞謹的穴道。
“徐丞謹,你可有事?”宋離月立即扶起他,疾聲問道。
即使看不到,可利刃破空之聲,徐丞謹還是能聽得清楚。
他穴道被點,只能干著急。
現在雙手自由,他扶著宋離月的肩頭,“我無事……”
正欲詢問宋離月,感覺自己的掌底濕滑,他一驚,“離月,你受傷了……”
“是啊是啊……”宋離月齜牙咧嘴地坐起身,“你的十一叔可是大黎出了名的常勝將軍,我不受點傷,豈不是太囂張了。”
“傷到了哪里?可還嚴重?讓我看看……”
徐丞謹看不見,心里很是焦急,抬手就拉住自己覆在雙眼上的綾帶要扯掉。
宋離月哪里肯讓,忙抬手死死壓住他的手,“徐丞謹,不可以……”
說著,拉著他的手按在自己的傷口上,虛弱地說道,”你看,讓你盡情地用,你還舍不得,現在……全都浪費了……真是可惜了……“
手底下溫熱的血液直往外涌,徐丞謹的聲音顫抖起來,本來蒼白的臉更是一點血色也無,他揚聲喊道,“趙修!趙修!”
“別怕,一時半會我還死不了……”宋離月撐著坐直身子,見他跪坐在地上,華麗的黑色大氅下擺鋪陳開來,染上了塵土,她嘆了一口氣,“你方才可摔到哪里了,疼不疼啊?”
手掌仍舊死死地按在傷口處,徐丞謹的聲音帶著幾絲顫抖,“離月,我幫不了你,抱不了你,也護不了你……“
馭風前端的劍刃插在臂膀上,宋離月疼得都快坐不住了,偏不敢就這樣暈過去。
這個趙修怎么還不來啊?
“藥方我已經拿回來了……”失血過多,眼前驀地一黑,宋離月硬撐著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和往常一樣,她把手里的錦囊塞到徐丞謹的手里,“等你好了,我要你背著我回凌白山……”
握緊手里了的錦囊,徐丞謹點點頭,艱澀地說道,“好……”
“主子!”
耳邊傳來趙修的聲音,宋離月終于可以松一口氣了,合上眼眸,她任由自己倒在徐丞謹的懷里。
藥方拿到了,他……終于可以不用困在后院……
真好啊,徐丞謹。
***
宋離月清醒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內室里掌著燈,玉虎坐在一旁守著她,手支著頭,睡得正熟。
她看了看更漏,已經這么晚了!
霍地坐起身來,一不留神扯到了傷處,宋離月苦著一張臉忍著。
這個徐光霽下手可真是不留一點情面啊,活像她搶了他的心肝寶貝似的。
齜牙咧嘴地下了床,眼前一片眩暈,差點摔倒,宋離月倉皇間,忙一把扶住旁邊的桌子。
有了動靜,玉虎一下子被驚醒了,看到宋離月已經下了床,她嚇了一跳,忙站起身過來扶著,“小姐,醫者說你失血過多,可不能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