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
宋離月驚訝地看向慕清光。
慕清光瞇著被風吹得亂七八糟的眼睛,解釋道,“具體不太清楚啊。也有人說這位蘇虞小姐對康親王癡心一片,其余男子均是看不上眼,立誓終身不嫁……”
宋離月感覺腮幫子一痛,牙痛地扯了扯嘴角,“她還真是會一棵樹上吊死啊……”
見慕清光眼角的余光掃過來,宋離月哼道,“雖然我也承認那個徐丞謹確實長得人五人六的,很能入眼,但……但這溍陽城還是有不少勉強能入眼的啊,比如慕清光你啊……”
人生只此一次,不能活得順心隨意,最起碼也要豐富多彩一些。鉆了牛角尖,誤了自己的一生,著實有些虧了。說來說去,這件事也不知道該怨誰。
該怨蘇虞的情不自禁,還是怨徐丞謹的太過冷靜自持,或者該怨是命運的捉弄……
“怎么我就成了退而求其次了……”慕清光很是不服氣地小聲嘀咕著。
長長吐出一口氣,心里那種酸楚的沉悶感沒有絲毫的緩解,宋離月驀地回過神來,“慕清光,你突然和我說這些干什么?”
慕清光被問得一愣。
“我就知道你是個壞心眼,想讓我回去和徐丞謹大鬧一場,最好是分道揚鑣,老死不相往來,你好坐收漁翁之利。”宋離月一眼就看穿他的惡毒心腸,不由得義憤填膺,“狼子野心,其心可誅!”
哇,這么快就升級到了狼子野心!還坐收漁翁之利?這這……又從何說起?
他對那個徐丞謹可沒有想法,什么想法都沒有!
沒有!
慕清光一臉的無辜加純真,“我沒有,我不是,你冤枉我……”
穿得花紅柳綠,還學小姑娘裝可愛。心底陡然升起一陣惡寒,宋離月很是粗魯地抬手拍開穴道,就把人提溜著往下扔。
慕清光頓時一陣慘叫,“我恐高的啊!”
恐高而已,又摔不死,宋離月沒理會他,跟著飛身而下。
***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慕清光緊緊跟在宋離月的身邊,嘻嘻一笑,“離月,你別不高興啊,要不,我請你喝果子釀去!”
宋離月拍掉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毫無興致地說道,“我的傷還沒好,你請我去喝酒,真是沒安好心……”
“還真是講究……”慕清光悻悻地收回手,忽然又很興奮地湊過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你絕對會喜歡。”
頓住腳步,宋離月看著他,“好玩的地方?”
慕清光拉起她就跑,“絕對好玩,不好玩我把我家冰床都輸給你。”
慕清光比她小一歲,正是好玩好動的年齡。加之又在溍陽城生活了那么多年,肯定對哪里有什么好玩的了如指掌。剛剛聽了一個薄情郎癡情女的故事,心里正憋悶著呢,去玩一玩也好。
跟在慕清光的身邊,看著他很是輕車熟路地七拐八扭,終于來到了一個小巷子里。
巷子不是很寬,宋離月止住腳步,四處看了看,這里應該是某大戶人家的后巷。
巷子的一面是用來隔開民居,而這邊則修建得很高。上面覆著青色的瓦片,仰頭往上看,能看到姹紫嫣紅的花樹。
數九隆冬,除了徐寧淵那個富有四海的主子手筆大,引來溫泉,整個后花園還是姹紫嫣紅。在這溍陽城里還沒有幾戶能有這么大動靜,一般也就是弄個暖棚里面養些稀罕的。至于花樹,大多就是扎個綢花,以假亂真一下。細細看過去,頭頂上的花卻是真的。
這家,非富即貴。
宋離月真是佩服慕清光了,很有眼光啊。
慕清光到了這里,就立即彎腰干活,等宋離月低頭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把角落里的碎磚頭全都搬了過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