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的,我已經(jīng)留了十年了。”
宋離月也不急著搶回來,斜斜靠著一旁的床柱子,忽然提起徐丞謹(jǐn),好幾天沒見了,確實有些想他了。
眼前晃過徐丞謹(jǐn)那個別別扭扭的小模樣了,她抿唇一笑,“你是沒見過小徒弟他小的時候,人又乖巧又聽話,生得還白凈好看,就是膽子小了一些,估計是被嚇壞了……”
“還沒有聽你說過這些,說來聽聽。”
臨清似乎感興趣,悄無聲息把玉墜子收了起來,然后饒有興致地靠在軟枕上,面具下那蒼白的臉緩了緩,似乎有了兩三分血色。
宋離月看著他得寸進尺,擰著眉,“說是可以,你去那邊坐著去。”
“真是麻煩。”
話雖這樣說,臨清還是起身走到一旁,坐在桌旁。
見他雙腳有些虛浮,宋離月若有所思,伸手倒了一杯熱茶,遞到他面前,“生病了,就不要亂跑,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休想賴上我啊……”
臨清伸手端起茶盞淺淺抿了一口,淡淡一笑,“好,不賴你,繼續(xù)說你那乖巧聽話的小徒弟吧。”
不知道是不是眼花還是一時錯覺,抑或是角度的問題,方才臨清那淺然一笑,那唇角的弧度,就有那么七八分像極了徐丞謹(jǐn)!
宋離月心頭一跳,再定睛看過去,卻是迎上一雙掩在面具后面的眼眸,明亮坦然,哪里有半分和那個小別扭相似的地方啊。那個小別扭即使笑著,那掩在綾帶后面的眼眸仍舊是冰冷的,仿佛任何陽光都照耀不到。
“怎么了?”
臨清放下手里的茶盞,看著宋離月問道。
“沒什么……”宋離月沖他搖了搖頭,在他對面坐下來,緩緩說道,“十年前我遇到小徒弟的時候,他被困在一個迷陣?yán)铩A璋咨綇陌肷窖_始都是爹爹設(shè)的機關(guān)和陣法,即使是精于此道的人擅自闖入,都要費一番功夫才能出的來。那個時候小徒弟只是一個十歲的孩子,自然被困在里面出不來……”
放下手里的茶盞,臨清開口問道,“你爹爹為何要在半山腰就開始設(shè)置迷陣和陷阱,禁止旁人踏入?”
宋離月嘆了一口氣,“是為了我。我小的時候生了場怪病,我爹爹不想讓旁人打擾到我,所以就在半山腰設(shè)置了迷陣,不讓任何人闖入。剛開始經(jīng)常有山腳下的樵夫或者獵人誤闖,后來爹爹又加了迷霧陣,后來也就無人再掉入機關(guān)。”
臨清一笑,“那你那個小徒弟,他又是怎么闖進去的?”
“小徒弟之所以誤入迷陣,不是他闖進去的,他是從上面的山崖掉下來的。”宋離月邊回憶邊說道,“經(jīng)常有動物從上面的山崖上跌落下來,爹爹就在那山崖下面設(shè)置了一個網(wǎng)狀的機關(guān),如若機關(guān)被觸動,就會去看看。一來可以避免有的動物誤墜山崖被摔死,二來也可以知道是何人何物闖入。”
說到這里,宋離月有些內(nèi)疚,“不巧的是那天機關(guān)被觸動的時候,爹爹出門采藥去了,我那時候又小,見機關(guān)被觸動,以為是自己弄壞了,就又恢復(fù)了原狀。后來記起這件事的時候,才告訴了爹爹,爹爹帶著我過去,在一處溪邊找到了徐丞謹(jǐn)。”
那個網(wǎng)狀的機關(guān)并無兇險,但一個孩子獨自闖出來,還被困在迷陣那么久,肯定也是被嚇得不輕。
臨清笑道,“原來都是因為你,你那個小徒弟才受了那么多的罪啊。”
“我也不是故意的……”宋離月有些心虛地說道,“后來我都補償給他了啊,有什么好吃的我可是都讓給他了。他身上大大小小有不少的傷,養(yǎng)了好幾天才能下床。再后來,就天天跟在我身后,不過那個時候他有些傻乎乎的,有時候喊他的名字,他都半天才回過神來……“
臨清看著她,緩緩問道,“他說……他叫徐丞謹(jǐn)?”
“嗯,”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