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自己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
反正那晚的事情,自己已經(jīng)記不清了,索性就當(dāng)沒有發(fā)生,宋離月理直氣壯地哼道,“活該!”
臨清曲起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這最近的一次更不用說了,在攝政王府那刺客都是我擋下的。宋離月,你說在危機關(guān)頭的時候,我都在你的身邊,你我是不是很有緣分?”
宋離月毫不留情地啐道,“這哪里叫什么緣分?分明是你一出現(xiàn),我就倒霉。”
臨清蹙眉,辯解道,“你就不能反過來想啊,是你一到倒霉的時候,我就出現(xiàn)。”
“左右還不都是一樣。”宋離月哼道,又把手伸了過去,“別想岔開話題,快把墜子還給我。”
臨清笑著避開她的手,“別急嘛,這離四更天還早著呢。不如離月,你唱歌給我聽,就唱小時候你阿爹阿娘哄你睡覺的歌……”
阿爹阿娘唱著小曲哄睡?
哀哀一嘆,宋離月?lián)u頭,“我沒聽過,我是白天做很多活,晚上很快就睡著了,即便爹爹有給我唱歌,我也沒聽到。”
說著,宋離月偏過頭看著臨清問道,“黑狐貍,你會不會?不如你唱一曲來聽聽……”
沒成想不肯吃虧的黑狐貍還真的認(rèn)真想了一下,“我阿娘在我小的時候,倒是經(jīng)常唱給我聽……”
眼前一亮,宋離月托著腮,笑瞇瞇地催促道,“那你唱一首來聽聽,唱一首……”
夜色漸濃,離得最近的那盞燈燭散發(fā)著溫潤的光澤,映在對面女子的臉上。烏發(fā)如墨,膚白勝雪,眉眼如畫,靜靜不語的時候,多了幾分清雅的氣質(zhì),恍若人間美玉。
臨清眼眸一滯,他點了點頭,“好。”
不一會,耳邊就響起陌生而又好聽的旋律,男子低低的嗓音,溫柔的語調(diào),帶著撫慰人心的力量。
宋離月托著腮,看著面前燈下啟唇清唱的男子,不由得癡了。
***
夜色漸濃,蘇府的后院有棵梨樹,應(yīng)該有了五六年,也算是枝干粗壯。
月色清涼如水,此時宋離月正坐在上面,閑閑地磕著瓜子。
她的眼睛一直盯著前面那個還亮著光的房間,素凈的窗紙上映著一個苗條的身影。
即使只是一道倒映在窗紙上的身影,仍舊能看得到對方脖頸修長,五官立體秀氣,青絲垂落,端的是位文靜雅美的女子。
那就是蘇虞蘇小姐,差點和小徒弟成親的女子……
“小姐,夜深了,還是讓奴婢服侍你休息吧,別把眼睛熬壞了。”
小丫鬟的聲音也是溫柔如水。
不如玉虎的穩(wěn)重,也不如青鳥的清亮,宋離月暗暗點評著。
“無事,我現(xiàn)在還不困。即使睡下,還是會胡思亂想,倒不如再抄會經(jīng),心靜一些。”
這道女子的聲音輕輕柔柔的,像是山澗的溪水,清澈柔和。
應(yīng)該就是那位蘇虞小姐的聲音了,聞聲識人,應(yīng)該差不到哪里去。
花容月貌,知書達理,冰雪聰明……
想著慕清光那天口中的形容,宋離月感覺瓜子都嗑不下去了。他把這位蘇虞小姐說得這么好,是不是在為徐丞謹(jǐn)那個小別扭可惜啊!胳膊肘往外拐……
“小姐,那奴婢給你研磨吧。”
聽著小丫鬟很是善解人意地說話,宋離月一嘆,青鳥和玉虎何曾這樣溫柔地和她這樣說話過。
一個整天嘰嘰喳喳拾掇她干壞事,事發(fā)之后,第一個撂挑子跑路。另一個呢,猶如崔嬤嬤親傳弟子,整天把規(guī)矩禮儀放在嘴里,煞是一番苦口婆心的模樣……
窗紙上那抹纖細(xì)的身影微動,就聽到蘇虞小姐說道,“佩瑩,辛苦你了……”
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