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離月這番話,不光是眾人一臉的不相信,就連徐寧淵都是神色微僵,“離月……”
宋離月又是哈哈一笑,“確實(shí)是姐弟,我弟弟就是看著顯老,其實(shí)并沒有多大……”
眾人的議論聲更多,看著“顯老”的徐寧淵只好轉(zhuǎn)身換個地方。
宋離月身形嬌小,沒有多重,徐寧淵托著她走得很是穩(wěn)當(dāng)。
瞧著熱鬧很是便利,宋離月高興地直咧嘴傻笑,把手里買來的點(diǎn)心一股腦塞給徐寧淵吃。
爹爹不是說了嗎,要想馬兒跑得快,就不能不舍得給馬兒吃草。
連連吃了好幾塊酸倒牙的山楂糕,徐寧淵真真是被她鬧得一點(diǎn)脾氣都沒有了。
宋離月這般囂張醒目,玉虎和青鳥想看不到也不行了。看清托著宋離月的人,兩個人小丫頭嚇了一跳,顫顫巍巍地上前行了一個家禮,然后就退至一旁,沒有多言。
徐寧淵來了之后,宋離月才是真正混得如魚得水。
別的不說,光是猜燈謎,就贏得了不少的謎贈。她樂呵呵地數(shù)著,竟是有不少的巾扇,香囊和果品……
這些精巧的小東西,宋離月稍稍翻著玩了一會,就全丟給青鳥和玉虎了。就只有一個扇子,她愛不釋手地拿在手里把玩著。
扇骨是上等的花梨木制作的,紙質(zhì)也是上等,難得自己慧眼識珠,撿了個寶貝。
宋離月把扇子徐徐打開,扇動幾下,感覺很是趁手,她就把扇子往身邊的徐寧淵手里一遞,“你看我這扇面可還是空白的,徐二公子,就有勞您給題個字,畫個畫什么的,如何?”
徐寧淵沒有伸手去接,卻是對她口中那“徐二公子的”稱呼很感興趣,“徐二公子?還從來沒人這樣稱呼過我,一時聽著倒也新鮮。”
宋離月嘻嘻一笑,把扇子往他手里一塞,“你要是給我題字,我喊你二哥都成。”
圣上題的字,再加蓋寶印,即使是私印,也是不得了的啊。
宋離月想著最好是題上“不準(zhǔn)”二字,言簡意賅,方便她發(fā)揮。
以后,她要是闖了禍,或者是惹了事,再或者是誰找她的麻煩,一把御題扇面一打開,上面大大的“不準(zhǔn)”二字,看誰還敢放肆。
越想越是覺得自己的算盤打得精,宋離月笑得更是燦爛。
徐寧淵則是看著手里的扇子,嘴里念叨著“二哥”兩字,就像是顆好吃的糖果,翻過來覆過去,都是回味無窮。抬眸看向身邊的女子,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被別的事物吸引住了,正拉著身邊的小丫鬟在路邊的小攤子上翻看著姑娘家的胭脂水粉。
民間的這些東西比之王宮中的少了精致,卻多了幾分人氣,看她把胭脂涂抹在手上,細(xì)細(xì)看了看,又遞到鼻端嗅了嗅,然后很是滿意地偷偷蹭了一些在臉頰上,徐寧淵不禁輕笑。
從街頭逛到巷尾,宋離月終于感覺有些累了。
看見前面有個餛飩店,她沖徐寧淵說道,“徐二公子,我們?nèi)コ砸恍!?
看著那簡陋的攤子,還有那些發(fā)舊的碗筷,玉虎有些猶豫,“小姐,還是不要去了,看著不是很干凈。你要是餓了,我們回王府去……”
主要是圣上在此,九五至尊怎可碰路邊這些粗鄙的吃食。何況,這里魚龍混雜,形式復(fù)雜,萬一有人起了歹心,意欲對圣上不利,豈不是一擊得手?
擔(dān)不起這樣的責(zé)任,看著不遠(yuǎn)處伏城那陰沉著的臉,玉虎只好隱晦地規(guī)勸道。
“哎呀,玉虎,這你就不知道了嗎?這種民間的小吃,還就是這種小攤子做得最好吃,最地道。”宋離月拉著玉虎,轉(zhuǎn)臉沖青鳥說道,“青鳥,你先過去要三碗餛飩,要大碗!”
“是,小姐。”青鳥很是乖巧地應(yīng)了一聲,就往前面的小攤子疾步走了過去。
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