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一個身材修長挺拔的男子閃身而入,宋離月驚喜地喊道,“臨清!”
是臨清啊,他沒事!
心猛地跌落下去,宋離月長長松了一口氣。正要迎過去,忽然眼前陣陣發黑,差點暈厥過去,就連心口都是憋悶難受。
臨清已至,伸手攬住她。
被折磨了十幾年,宋離月頓時心驚膽戰,“這是……后遺癥?”
臨清把人扶到冰床邊坐好,把一旁的狐裘給她披上,“不是后遺癥。”
宋離月自己也沒有感到那令她懼怕到極點的裂膚之痛,后怕地問道,“那我這是怎么了?”
臨清的手搭在她的脈上,片刻之后,淡定地說道,“估計是餓的……”
臨清的話讓宋離月頓時無語,有些尷尬地笑了兩聲,她問道,“……我們在這冰室待了多久?”
“將近一天兩夜,現在外面是黃昏時分。”臨清沉聲回答道。
竟然昏睡了這么久?
這么長的時間,他都在這里陪著自己,還耗費內力為她治病。
對了,慕清光那個家伙不是說,只能用內力引出,不能化解,還會依附在他的身上,好像還會有后遺癥……
宋離月立即拉著臨清的手,細細看了看他的臉。
他的臉上遮著面具,自然看不真切,宋離月想都沒想,抬手就捏住面具的一角。
剛要抬手掀開,一只大手覆上她的手背,臨清微微側身,有些緊張地問道,“做什么?”
宋離月蹙眉,“慕清光不是說會什么后遺癥的嗎?我想看看……”
大手仍舊緊緊按住她的手,臨清笑道,“忘記我的規矩了?拿掉我的面具,你這徐夫人可就要變成我臨清的夫人,你可想好了?”
宋離月忽然想起那次在康親王府的時候,自己也要他拿掉面具,他說什么他發過誓言的,誰摘了他的面具,誰就要嫁給他的話。
瞬間,牙疼地看著臨清,宋離月說道,“我給你找個夫人,如何?”
臨清緩緩搖了搖頭,“不行。”
打量著面前女子那恢復如常的秀眉清雅面容,他眸中帶笑,“其實,做我臨清的夫人,也虧不了你。這次我舍命救你,你正好借此由頭和徐丞謹解除那本來就不作數的口頭婚約。你跟了我,我就跟你回凌白山,從此做一對只羨鴛鴦不羨仙的恩愛夫妻如何?”
好了,自己的臉皮沒有人家的厚,宋離月索性放棄,“牙尖嘴利,看來不但人沒事,腦子也沒事。”
話是這樣說,到底心里還是不放心,目光在他身上來回看了看,她又問道,“你可有哪里不舒服的?比如手腳麻木,眼睛刺痛之類的……”
慕清光不是說會什么眼瞎腿瘸的嗎,唉,要是真如此,她宋離月就是跑斷腿,也要給他治好。
臨清知曉她是在擔心,斂了臉上的笑,沖她搖了搖頭,“我當真無事。”
面具之后那雙眼眸仍舊明媚,眸光閃動,恍若星辰。方才走進來,身形仍舊矯健靈活。
他,應該是沒事的吧。
心里頭放下一塊大石頭,宋離月蹙著眉頭看他,很認真地說道,“臨清,你這次救我,對我有活命之恩,猶如再生父母,以后我離月定會好好對你,任你召之即來,揮之則去。”
話語說得很是盛意拳拳,可還是有些別扭,臨清拍拍她的肩頭,“知道報恩,我固然很是欣慰,只是那什么猶如再生父母,還是算了……”
兩人都平安無事,沒想到最后的結局竟然是這么美好,宋離月高興得都想在地上翻兩個跟頭,她霍地站起身來,拉著臨清的衣袖直叫喚,“臨清,我們出去吃飯去吧,我好餓啊。”
看她精氣神又回來了,臨清唇角微微勾起,漾起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