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著就走樣了呢,都是那是青竹嘴巴沒有把門的。他嘴里說出去的,經過他添油加醋,哪里還有原來的模樣,還什么野生的溍陽百曉生,嘁,真想一個大嘴巴抽過去。
在谷口待到中午,不知道是不是谷中的日頭離得近,又或者是溫泉的緣故,宋離月感覺自己簡直是身處盛夏,身上的夾襖都脫掉了,還是熱。
躲在馬車里,青鳥拿著帕子給她扇著風,玉虎拿來濕帕子給她擦汗,“小姐啊,你還是身子虛,你看奴婢和青鳥都沒事,就你熱的厲害,要不,咱們回府吧,要是你熱出個什么事情出來,王爺回來了,奴婢也不好和他交代……”
這要是一以前,宋離月懷疑自己都能熱得昏過去,現在病癥去掉了,還是如此懼熱,估計還是這副身子骨本身就怕熱吧。
趴在那里一動也不想動,她懶洋洋地說道,“不能回去,我都等了半天了,回去豈不是前功盡棄了。”
玉虎見她熱得雙頰微熱,勸又勸不動,只好琢磨著怎么給她去熱。正發愁的時候,忽然就聽到外面有男子的聲音傳來,“馬車里可是離月小姐?”
是趙修的聲音!
這個時候聽到趙修的聲音,真是恍若天籟啊。
宋離月眼前一亮,還未說話,就見青鳥和玉虎一臉興奮地掀開馬車的簾子,齊聲喊道,“趙管家……”
一見兩個丫頭都在,趙修笑呵呵地往馬車前湊了湊,“離月小姐,主子讓我來請你過去。”
宋離月起身把濕帕子頂在頭上,沒精打采地說道,“看你笑得跟朵花似的,估計你家主子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提著掃帚攆你二里地應該沒問題的……”
好久沒被宋離月擠兌了,趙修沒心沒肺地笑著說道,“主子確實好得差不多了,就是想念離月小姐你想念的緊。”
哎呀!
就沖這句話,熱得頭暈腦漲也是值得了。
宋離月一下子就來了精神,“趙修,你這段時間再鳳凰谷是不是跟個蝴蝶似的,整天采花釀蜜的,這說出來的話可都是比蜜糖還甜啊。”
趙修沒敢往馬車里面看,弓著身子,繼續說道,“好久沒聽到離月小姐這樣說話了,還甚是想念呢。”
“算了,算了,你家主子想我就行了。”宋離月心情很好,她利落地下了馬車,“府里可是有好幾個小丫頭都望眼欲穿地等著你回去呢。我可打不過她們……”
趙修嘿嘿笑著迎上前來,正要說話,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
剛剛聽說話的聲音,些微有些不同,可宋離月熱得難受,說話聲有氣無力的,他只以為是人不舒服。
這人下了馬車,走到自己面前,他再看不出變化來,那一雙眼睛豈不真成了擺設。
霍地抬頭,趙修人瞬間就愣住了。
怎么說呢?
粗略一看,人好像是長大了,成了少女的模樣,個頭高了,面容也褪去了青澀和稚氣,更是灼若桃李。細細一瞧,一顰一笑,都極其出眾,即使不說話,單單只是眉眼微動,恍若波光漣漪的湖面,美到讓人不敢直視。
唉……
這個小主子出落得更是美貌,不知為何,趙修的心里有些隱隱的擔憂。
世間萬事皆可克制,偏那玄妙的感情一事,說不清道不明,他擔心自己的主子會越陷越深。
“原來前兩天聽到的傳言并非全是虛言啊,離月小姐莫非真是仙人下凡?”
趙修笑著打趣道。
宋離月不知可否,隨意地點點頭,“是啊是啊,我這個仙人馬上就要被曬成魚干了。”
趙修上前說道,“離月小姐,你身上有先帝的玉墜,憑此即可入谷。”
哎呀,都忘記還有這么一回事了,真是白白在這里受了這么久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