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驚之后,宋離月有些失望,來人竟然帶著一張表情木訥的人皮面具。
真是粗質低劣到了極點,爹爹閉著眼睛做得都比這好看。做的這么丑,還戴出來,傷人手段,不可謂之極其毒辣。
一擊不成,錦袍男子意欲再次出手,臨清挺身而出,擋在宋離月的前面。
見他如此,那錦袍男子生生頓住了手,即使戴著人皮面具,宋離月也能察覺到那人似乎很是生氣。
臨清看著他,語氣冰冷,“放肆!”
宋離月還是第一次見臨清冰冷帶著幾分怒意的模樣,也被震懾住了。
哇!
真的很有氣勢啊。
宋離月很是配合地又往他身旁挪了挪。
那錦袍男子悻悻地收回手,繼而轉身離開。
宋離月看得腦袋都快暈了。
這兩個人,到底是什么關系啊?
見人走了,宋離月也不去追,轉臉看向臨清,“那誰啊?怎么鬧得又愛又恨的,跟個鬧氣小媳婦似的……”
聽著宋離月這不倫不類的形容,臨清腳下踉蹌,不自在地低聲喝道,“不許亂說。”
宋離月咯咯笑著,“好,不說不說,瞅你那小氣的模樣,跟鄉下小伙護媳婦似的。”
臨清頭疼不已,“你見過多少鄉下小伙子?”
宋離月歪著頭看他,“不多,你就是其中一個啊,上次不是帶我去說什么人間仙境的嗎?看你撿柴禾動作很熟練,不一會,就抱回來一大堆。估計和我一樣,都是早當家的窮人家的孩子……”
臨清把臉上的白民乘黃面具調整了一下,問到重點上,“你這么在這里?下半夜了,你不在王府好好睡覺,怎么胡亂跑?”
宋離月雙手負在身后,笑瞇瞇地說道,“我跟著你過來的啊,哼,你不也是胡亂跑?”
臨清一驚,“你什么時候發現我的?”
“就在康親王府啊。還是我敏銳一些,滿府的暗衛竟然都沒有發現你。你的輕功可真是不錯。”宋離月很感興趣地問道,“你去康親王府做什么?”
臨清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謊,“順便去看你,沒找到,就出來了。”
宋離月左右想了想,也就只有這么一個解釋了,她嘆了一口氣,“上次在慕府你匆匆離去,連個招呼都沒打。每次都是你來找我,我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找到你。我回來好幾天了,你都沒來找我……”
臨清看著她,語氣溫和,“康親王府畢竟不是尋常之地,豈能容我來去自如。”
想著方才自己還挑剔他的身手,宋離月有些內疚,“臨清,你說實話,你的身體是不是上次在冰室傷到了,那里極寒,一般體質的人根本受不住……”
臨清垂眸。
自然是傷到了,冰室里本就冰天雪地,他本來又有寒癥,自然受到的寒氣侵襲比之一般人還要嚴重。
還有那張冰床,是極寒之地取來的冰雕琢的,寒氣更是勝于其他。如若不是將宋離月體內那古怪的內力引出歸于己用,化去他身上大部分的寒癥,估計他都出不了那間冰室。
只是剩余寒氣逼迫不出,集于左臂,好在暫時看不出。
說自己安然無恙,自己都不會相信,臨清順著宋離月的話點點頭,避重就輕地說道,“多少會受點影響,怎么,離月你知道心疼我了?”
“心疼,自然心疼。”
宋離月很是內疚,偏不想表現出來,很夸張地哈哈笑著。
瞅了瞅臨清身上還披著那件深色的披風,雖然感覺極其礙眼,可看著他似乎比之以前虛弱許多,心里著實有些難受。
一陣夜風襲來,宋離月打了一個寒噤,四處看了看,“這是什么鬼地方,陰冷陰冷的,你半夜三更出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