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詫之間,蘇磬卬轉(zhuǎn)臉看向徐丞謹,見他沒有出聲,這才半信半疑,“不知姑娘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就是有件事情要和蘇大人只會一聲。”宋離月態(tài)度恭謹?shù)酵昝溃滥枯p轉(zhuǎn),澄澄湛湛,“康親王和我早在小時候就有了婚約,他不可以再令娶他人。”
蘇磬卬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砸得快暈厥過去了,宋離月這一句比一句讓他難以接受,他勉強忍耐,沒有發(fā)作,語氣卻沒有方才的淡定,夾雜了很明顯的驚詫和怒意,“什么婚約?你方才不是說你是康親王師父的嗎?師徒怎可……又怎可成親!”
自她貿(mào)然出聲現(xiàn)身,宋離月就沒敢看向徐丞謹,聞言,她只是淡淡一笑,“師徒只是口頭,并未行拜師之禮,算不得什么正經(jīng)師父,也就是隨口指點一二而已。況且,我才貌雙全,人品出眾,為何不可配與康親王為妻?”
才貌雙全,人品出眾……
趙修真是佩服這位離月小姐這樣夸自己的時候,可以連眼睛都不眨一下。雖然有些言過其實,可這康親王府主母的位子除了這位離月小姐,他還真找不出更合適的人出來。
除卻巫山不是云,這位離月小姐已經(jīng)一聲不吭地把滿天下的女子都比下去了。
想來主子應(yīng)該也是這樣的想法,才一直對一些事情隱瞞或是默認。
蘇磬卬抓住宋離月話語間的紕漏,忙出聲說道,“既然你與康親王的師徒身份并不是正式的,那姑娘就不可以師尊身份置啄康親王的婚事。”
宋離月笑意盈盈地說道,“我不以師尊身份置啄康親王的身份,那我就可以拿出婚約一事,要求康親王兌現(xiàn)當(dāng)年承諾,娶我為妻。”
蘇磬卬被繞暈了,“那如若承認你師尊身份,你又待如何?”
宋離月抿唇輕笑,“承認師尊身份,康親王就要聽從師命,履行婚約,不可令娶他人。”
左右都是她對,蘇磬卬瞬間臉色發(fā)白,“你……強詞奪理!”
宋離月拂了拂衣袖,輕聲細氣地嘆道,“強詞奪理就強詞奪理吧,也好過出爾反爾,挾恩求報,做出有辱斯文之事。”
“你!你!”
含沙射影,指桑罵槐,都敵不過對號入座。
蘇磬卬的臉當(dāng)即被氣得煞白,一副要立時背過氣的模樣。
徐丞謹自宋離月出現(xiàn)就一直沒有說話,只是眼眸深處隱藏笑意,安靜地看著她。這個時候,他卻不得不出聲了,“離月,不可放肆。”
放不放肆,該說的話都已經(jīng)說完了,趙修裝作沒有看到主子的默認和支持。
“是。”
宋離月自然很是乖巧地往他身邊站了站,笑盈盈的模樣讓徐丞謹眸底的笑意更深。
爛攤子有趙修收拾,自然不用旁人多費心。
寬慰了一會,蘇磬卬的臉色才緩和了一些。至于那件舊事,自然就提不起來了。
說了一會話,蘇家父女就起身告退,徐丞謹走個過場挽留一二,就把人送到了府門口。
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徐丞謹讓趙修準(zhǔn)備了足足一馬車的東西,隨著蘇家父女的馬車后,一起送到了蘇府去。
看著那些東西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絡(luò)繹不絕地從王府流入蘇府,宋離月一點也不心疼。
這些東西膈應(yīng)也膈應(yīng)死那個和她爹一樣虛偽的蘇虞了,哈哈哈……
待人都走遠了,宋離月才撕下自己的偽裝。
垮下肩來,揉了揉自己笑得酸疼的臉頰,看都沒看徐丞謹一眼。一拂袖,她鼓著腮幫子氣呼呼地轉(zhuǎn)身走開。
“離月……”沖著那抹纖細的背影喚了一聲,見其腳步未停,徐丞謹不解地看向趙修,“誰惹著她了?”
趙修看著自己的主子,老老實實地說道,“主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