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垂珠夫人的話,宋離月抓住重點問道,“那我呢?你不是說我是你們圣女的親生女兒嗎?我為何不在西陵國長大,而是到了大黎……”
對于自己是不是西陵國圣女的親生女兒,宋離月不是很感興趣,她只想知道這個圣女是不是在她滿月之時,就拋棄了她,十幾年來從未盡過為人妻,為人母的職責,竟敢在多年以后,妄想憑著一句苦衷就把一切都掀過去。
那爹爹十幾年來的癡心守候成了什么……
笑話么?
對于宋離月提出的這個問題,已經(jīng)是十幾年前的事情,比宋離月大不了幾歲的垂珠夫人也不是很清楚,她稍稍頓住,只好說道,“具體的奴婢不是太清楚,此事圣女并未言明,只下令讓奴婢護你周全,待你想明白,想回西陵的時候,她會派人來接你。”
宋離月?lián)u了搖頭,好心地再次提醒道,“你們有可能弄錯了,我哪里是什么你們西陵的圣女的女兒,我出身凌白山,我有爹爹的。我爹爹從來都沒有和我說起這個過……”
對了,爹爹……
為何這垂珠夫人對那西陵國圣女的夫君只字未提。
宋離月直接問道,“你既然說我是西陵國圣女的女兒,那我父親又是什么樣的身份?為何我又會被帶出西陵國?”
垂珠夫人搖搖頭,很是實誠地說道,“奴婢不知。圣女一生不得嫁人,只可選擇一名家世清白的男子孕育后代。因為產(chǎn)子會消耗圣女本身問卜靈力,所以最多只可生育兩次。長女多為下一代圣女,次女可延續(xù)香火……”
說著,她看了看宋離月,“圣女只有你一個女兒,所以小主子以后找到心儀之人,可選擇孕育兩個女兒。”
心里頭竄入陣陣涼風,宋離月抬手打斷垂珠夫人的話,“你怎么知道是兩個女兒?要都是兒子,那下一代圣女豈不是就斷了……”
垂珠夫人正色道,“因為體質(zhì)原因,圣女所生,皆為女子。”
啊?
宋離月心里頭一沉。
只能生女兒啊?
那她方才還想著以后生一個響亮世子的算盤,豈不是要落空了?
雖然說徐丞謹那個小別扭好說話,可他家的確是有王位要繼承的,親王也是王啊。
要不讓長女女扮男裝?
不行不行,這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是欺君之罪。算了,一個親王而已,府邸那么小,做著也沒有什么意思,還不如都回凌白山呢。
那里山清水秀,撒歡玩,三天三夜都跑不完,豈不是比窩在那小小的康親王府自在。
垂珠夫人不知道宋離月在想些什么,看著她神色隱有寡歡,她只以為是在計較自己身世一事。
“小主子流落在外,圣女也很是內(nèi)疚心疼,但你是我西陵國圣女之后人的身份卻是事實。”垂墜夫人安慰道,“你雙眉間有葶苧花印記,后頸處亦有。這就是我西陵圣女的標志,半點也錯不了。如今小主子還未得圣女相助,沖破阻礙。他日一旦沖破阻礙,葶苧花開,小主子的修為和能力會比今朝的圣女還要厲害。”
宋離月一驚,撫著自己雙眉間的印記,”這個東西,還會自己開?“
垂珠夫人點頭,”圣女的一生都系于葶苧花上,自出生之日就有,會隨著年齡的增加一點一點變化,待成年之后就會全部綻放,百年之后,亦會雖著主人命殞而枯敗凋零……“
宋離月聽得云里霧里,權當個話本子聽著,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頸,”你方才說我后頸處也有?那我近身伺候的丫頭怎么從來都沒有和我說,我也沒有注意到……“
垂珠夫人笑道,“后頸處的葶苧花,只有情動之時,才會出現(xiàn),生子之后亦會消散。”
這么玄乎?
“即使有葶苧花這個淺淡的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