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仍舊是有些不自在,他佯作看向一邊,淡淡地說道,“你我好幾天沒見,是我太忙了,還是你太忙了?”
最近天氣和暖,宋離月幾乎是天一亮就出府了,有時天擦黑才回來,更有時月上柳梢才回來。人是回來了,可不是一身泥水,就是喝得醉醺醺的……
拿青鳥的話來說,最近離月小姐過得可是比爺們還要糟心,活得像個掙扎在夾縫里,上有老下有小,陷在泥洼地里掙脫不開的糟心爺們。
其實,宋離月也是沒有辦法啊。
徐光霽,呃……是那個承州答應送她的英招,確實太可愛了。
小馬駒啊!
活蹦亂跳,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小馬駒啊!
宋離月簡直是愛死它了,每天早出晚歸都是為了陪它。最近公主府那邊也有事,還有慕清光也總是鬧著幺蛾子,她都快忙死了一天到晚的。
到了凌香水榭之后,她就只想睡覺。
青鳥又哀怨地念叨,說她簡直就是把這凌香水榭活脫脫當成了夜間休息用的客棧。
宋離月被念叨的頭疼,終于明白為什么有的男人有時候不愿意回家了。
聽徐丞謹提起這件事,宋離月很是認真地擺出姿態,“我最近太忙了,從明天開始,我會盡量多留些時間在府里陪你……”
徐丞謹看著她,無奈地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你啊……”
洗漱干凈回來,室內一片安靜,徐丞謹以為人走了,掀開帷帳,卻瞧見她已經睡著了。
宋離月睡著的時候,乖巧得要命。
中規中矩,被子蓋到脖頸處,雙手交疊,置于被褥上,端的是一副討人喜歡的安靜模樣。
人已經睡著了,總不好再把人趕走。
徐丞謹熄了燈燭,扯過被褥蓋上,人剛躺下,胳膊就被抱住。
淡淡的馨香傳入鼻翼,溫柔涌上心間,他低語道,“……沒睡?”
宋離月把頭也靠了過來,低聲咕噥道,“睡了,現在又醒了……”
徐丞謹垂眸看著她,“不是和你說了,以后,你不可以在容陵軒留宿了。”
“所以,我裝睡啊,這樣你就不能趕我走了。”宋離月厚著臉皮說道。
面對她的坦誠,徐丞謹啞然失笑。
鼻翼間有淡淡的草藥味,宋離月感覺身心都是熨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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