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稍頓,徐丞謹又道,“說出離月的下落,我可以聽聽你的話。”
站在那里沒有動,任憑微涼的夜風一次一次撫著自己微醺而有些發燙的臉頰。定定看著面前的男子,承州很認真地問道,“我只想問你,你有多喜歡宋離月?”
徐丞謹頓了頓,“很喜歡,這輩子除了她,我不會再喜歡第二個女子。”
承州嗤笑,“那你也應當知道你答應蘇府的親事,對她而言,是多大的打擊。”
“我是徐家的子孫,我也想什么都拋下只要她,可我不能。先人浴血打拼下的江山,難道讓我親眼看著它一天比一天落敗。”徐丞謹沉聲說道,“自耗多年,大黎已經快成空殼子了,再不拼死一搏,就要丟了祖宗的基業。他日死后,有何顏面去見先人,有何顏面去見先帝。”
承州一嘆,“你有國,你有抱負,可她只有你……”
說她,亦是說自己。
“此事委屈了她,”徐丞謹不語,許久道,“她,我會用命去護著。”
承州退開幾步,讓出腳邊的人影,“魚與熊掌,哪里有人可兼得。”
徐丞謹一眼就看到那抹嬌小纖細的身影,舉步走過去,忙把人扶起來,聞到酒味,他蹙眉,“她喝酒了?”
“不多,方才在這里和我喝的。”承州神情復雜看著面前的兩人,“她和我不同,她滿身是刺,你不要想著掰掉她的刺,休想改變她,不然你什么都得不到。她是玉石,忘你珍之慎之……”
即使那張白民乘黃面具遮去了徐丞謹大半張的臉,就連那雙清涼的鳳眸都掩在沉沉夜色之中,可他就是知道,此時那張面具之后,神色是何等的溫柔,何等的愛憐和繾綣……
夜風凄涼,承州看了看天上那彎孤寂的月,舉步慢慢走開了。
你值得這世間最好的,從來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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溍陽城里最近百姓茶余飯后的談資太多了,不得不每天多吃幾頓,爭取把這些聽來的消息都談論一遍。
康親王府和蘇府的婚事還沒有塵埃落定,又一勁爆消息從朝堂上飛了出來,新鮮的直燙嘴。所以,眾人每當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都嘰哇亂跳地抓著對方問,是不是真的,是不是真的,怎么可能……
攝政王上朝時,直接請婚旨,求娶康親王府的離月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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