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他能有什么苦衷啊……”宋離月越想越是生氣,“就算是當年徐寧淵那個家伙故意說錯名字,我也張冠李戴了,可他在自己胳膊上弄了個和徐寧淵一模一樣的燒傷印記做什么。混淆視聽,居心叵則,真是沒看出來,平日里看著溫文爾雅,秀雅慧中的他竟然是個陰險的家伙,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說他秀雅慧中,他眼皮子一耷拉,勉強忍了,可說他司馬昭之心……
臨清擰著眉問道,“徐丞謹有什么司馬昭之心?”
啊?
被臨清這樣一問,宋離月突然卡住了。
對啊,那個徐丞謹冒認,到底是圖什么呢?圖她宋離月多吃幾碗飯,還是圖她會揮鋤頭翻地啊……
好像她進了王府之后,沒有什么好被被人圖的。倒是賴在人家王府蹭吃蹭喝,偶爾還禍害禍害。
滿打滿算,自己也就做了一件大事,就是把藥方給拿了回來,可那也是她心甘情愿的,并非徐丞謹出言相求,亦或是暗示……
滿腔的怒意因為忽然被打斷,生生熄滅了大半,剩下一點小火苗也是將熄未熄,幽幽淡淡,成不了多少氣候。
親手掐滅火苗,瞬間偃旗息鼓,宋離月皺著眉頭說道,“他這個司馬昭之心,我暫時還沒有想到,總之他騙了我,還騙了我那么久,我就是很不高興。”
讓她受了委屈,自然是他的錯。
虛虛懸著的手始終還是沒有落在她的肩頭,臨清長嘆一聲,把手收了回來。
見她已經偃旗息鼓,他那一顆心才顫顫巍巍地落回原處。
如今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后背已經被方才緊張出來的汗意浸濕。
晨風微拂,涼意浸入皮膚,他不禁打了一個冷噤。
已經多年未曾這般狼狽了,臨清無奈地抬手撫了撫臉上的面具。
兩人安靜地坐了一會。
想起宋離月最后和蘇虞說起的那件事,臨清看著她,笑著問道,“那你這親,到底還搶不搶啊?”
搶新娘子倒是不少話本上常見的戲碼,搶夫君……
聽著就很是新鮮有趣,尤其還是搶那個別別扭扭的徐丞謹。
“搶啊,一碼歸一碼。”宋離月陡然來了精神,“我不是和你說了嗎,徐丞謹欺騙我的這件事,暫時屬于家庭那個矛盾,先放置一邊,我現(xiàn)在主要是對付蘇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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