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身玉立的翩翩如玉公子一身喜服,端的是豐神俊朗。
大紅色的喜服領口和袖口,皆是用金線繡制著寓意美好的藤曼花紋,腰帶中間鑲嵌著玉石,袍服的下擺上的金絲銀線隨著步履微動,閃爍著光芒。
長袍外面,還罩了大紅色的對襟外衫,發髻高束,加之以玉冠,一貫清冷俊逸的面容被這喜慶的顏色一襯,更是光華耀目。
宋離月看得心里酸酸的。
這個小沒良心的,這么認真打扮干什么,蘇虞已經準備把他一口吞了,趕走一個蘇虞她都累得要命,如今這大庭廣眾之下,還這般招人眼,是想活生生累死她嗎?
徐丞謹緩步而來,一張俊俏的臉上,沒有多少喜色。媒婆上前嘰里咕嚕又說了一大堆,然后就瞧見徐丞謹微微點頭,舉步走上前。
宋離月見他沖那喜轎而去,再也待不住了。
“踢轎門!”
隨著喜袍媒婆石破天驚地吼了一嗓子,宋離月瞬間回過神來。
再看徐丞謹,人已經來到喜轎跟前。
這是準備踢轎門了!
怎么動作這么快,真是半點也看不出來不是心甘情愿的。
在轎子微微傾斜,轎簾掀開,一只玉白修長的纖纖玉手伸出來的時候,宋離月著急忙慌地飛身而出。
在徐丞謹的手伸過去的那一瞬間,她一掌將兩人的手震開。
翻身落地的時候,宋離月不忘把徐丞謹向一旁推開,和你轎中之人錯開距離。
從天而降,她很是瀟灑地站穩身形,雙手背負在身后,微微仰起臉看著四周圍觀的賓客,聲音清亮地說道,“這門親事,我不同意!”
觀禮的眾賓客都被這一變故驚嚇到,方才還噪雜的人群瞬間啞然,一片寂靜,只有內院咿咿呀呀傳來唱戲的鑼鼓聲。
宋離月太過緊張了,并沒有發現微垂著頭看她的徐丞謹嘴角噙著一抹淡笑。
那抹笑轉瞬即逝,徐丞謹神色未動看著面前的女子。
一身朱紅色的利落衣袍,墨黑的發絲垂在背后,朱紅色的發帶微微拂動。身形微一動,他可以很輕易地看到那如玉般的面容,仍舊嬌俏靈動。
眼前晃過那天她一身紅衣負氣離開的樣子,含羞帶怒,烈如火,柔如水。
……我就不信,你見過我宋離月一身紅衣之后,眼里還能落得進他人……
徐丞謹不得不承認她說得很對。
見過她一身紅色,自此后,他的眼中除了她,只看得到紅粉骷髏。
宋離月說話的間隙,看了看站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徐丞謹,迎上他清透明亮帶著一絲莫名笑意的眼眸,她的心頭忽地一跳,不由自主地看向他的薄唇。
依稀還能瞧見個淺淡印子,臉驀地一熱,宋離月狠狠瞪了他一眼,立即調開視線。
觀禮的賓客之中已經有人認出了宋離月,不由得大驚失色,竊竊私語起來。
宋離月知道她們在議論什么,于是決定言簡意賅地表明來意,“諸位有禮,今天是個好日子,百事諸宜,我宋離月也來湊分熱鬧。今兒個過來呢,我就是向明目張膽地搶個婚。”
這般明目張膽地說出這般驚世駭俗的話來,頓時周圍一片嘩然。
待周圍喧嘩之聲稍減,宋離月揚聲道,“康親王徐丞謹,是我宋離月早就定下的夫君,蘇府小姐哭著鬧著非要橫插一腳,我也無法,只好以暴制暴。如今這番局面,實在是迫不得以而為之。”
一直蒙著紅蓋頭的蘇虞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掀開繡著鴛鴦的紅色蓋頭,怒喝道,“宋離月,你欺人太甚!”
上了妝容的蘇虞看起來也還是有幾分姿色的,只是此時怒目圓瞪,損了大半的氣質。
“我宋離月行事一向放肆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