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腳不疼……”宋離月沖他伸出手來,“徐丞謹,我想要你抱抱我。”
徐丞謹這下是徹底呆住了。
宋離月把人拉起來,身子向前一傾,手臂環住他的腰,把臉也貼了過去。
又聞到他身上隱帶著的藥香味,宋離月的手臂又緊了緊,躁動許久的一顆心慢慢平息。
“怎么了,離月?”
徐丞謹的手輕撫她的頭發,她的發髻上還沾染著方才路上那墻頭處的一朵花瓣,他順手捏在指間,“是不是最近在宮里覺得悶,等你身子再好一些,我帶你出宮去散散心。”
輕輕搖搖頭,宋離月悶聲說道,“我的內力被封住,手無縛雞之力,覺得自己很是沒用。徐丞謹,你幫我解開吧,我可以自己調理。”
手一頓,徐丞謹說道,“好。你的內息調理需要有人在一旁看護,我這兩天騰出時間助你。”
也不急在這幾天……
把臉埋在他懷里,宋離月點點頭,“好。”
頓了頓,她又說道,“我想過段時間回凌香水榭一趟。”
“好,我陪你回去。”
他自然是無不應允。
心頭又是一陣難受,宋離月的手緊了緊,“嗯,你陪我去。”
陪我回去看一次,你我……就此別過……
徐寧淵的死橫亙在你我之間,我們已經有了隔閡。
你聽說我要恢復內力,卻不敢問我,這般著急是不是打算離開?
而我,同樣不敢問你,徐丞謹,你放我走,好不好?
***
臨出門的時候,徐丞謹又去換了身衣袍,畢竟那件上面抹著某人的鼻涕和眼淚。
看著那好好的錦緞長袍被自己蹂躪得慘不忍睹,宋離月也很是不好意思。
徐丞謹倒是不慌不忙給她穿好鞋襪,才起身去了屏風后換衣袍。
見是一個梳著雙髻的小宮人捧著衣袍進來,宋離月眉心一動,抬手指了指旁邊的一個內監,“你,去幫你家主子換。”
說實話,宋離月現在的形容很是狼狽。
雙眼微紅,發髻也被方才徐丞謹溫柔地撫了撫之后有些凌亂,關鍵是臉上還掛著淚痕……
偏姿容出眾,如此一番狼狽,好似仙女染上幾分人間的煙火之氣。
那個內監冷不丁被點到,微微怔愣住。
徐丞謹看了看宋離月,眸底閃過笑意,抬手示意內監,“你來服侍,其他人退下去。”
那內監簡直是受寵若驚,立時上前,恭謹地應聲,“是,奴才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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