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柳子如今回憶起來,還是覺得那位貴人恍若天人。
“我看新主子這是沉住氣要等這位貴人點頭了。”李總管又是咳嗽幾聲,“只是看最近這苗頭,不知道又要等到什么時候……”
話音剛落,忽然微風拂動,一個東西從天而降,砸在兩人的身旁,這把兩人嚇得摔倒在地,差點背過氣去。
只以為是背后妄議主子被發現了,三魂丟了七魄,幽幽吊著一口氣,蓄著全身的力氣終于看清那掉落在腳邊的是一個白色的空盤子。
涼颼颼的心窩終于回了一點溫,小柳子尖著嗓子叫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何人這般放肆!看我不把你查出來,重重懲處!”
宋離月早在聽到李總管說澤政殿送進來一大堆女子畫像,就已經起身飛了過來。
內息理順暢之后,她還是第一次催動內力。
說起來也是奇怪,只要她不多思多想,這武功使起來,似乎比以前還要得心應手。
宋離月不禁暗暗琢磨著,自己這武功不會也像話本子上那般,也是有什么清心寡欲,斷情絕愛之類滅絕人性的要求吧。
不過,最近一段時間,心無旁騖無欲無求地忙碌著,這武功修為是實打實上了一個臺階。
澤政殿的防衛算得上是整個王宮最嚴密的了,果然和以前在康親王府的容陵軒不一樣,宋離月費了好一番力氣才神不知鬼不覺地潛了進來。
室外即使有百萬雄兵把守著,這人一到內室,就如入無人之地。
宋離月在外面的廳中轉悠了一會,發現這里竟然沒有內監和宮人隨侍。
她走到書桌前翻看看一會,沒有找到方才那兩個內監口中一大摞的什么女子畫像。
思索片刻,宋離月冷哼,肯定是拿到內室去看了。
哼,一燈如豆,燈下賞美人,可不就是令有一番無法言說的韻味么。
步入內室,宋離月沒有立即進去。
她有些害怕進去,總感覺自己這樣做,有些太過猥瑣。
這般行徑和登徒浪子,夜探香閨有何區別。
算了,先拿到證據再說,等會把證據摔到他的臉上,趁他沒有反應過來,狠狠罵他一頓,狗血淋頭的那種最好,然后正好遁走,讓他一輩子都不安心。
人一進去,宋離月很是警覺地看向床榻邊,見那里隱有人影,指上運氣,直接把人點昏睡過去。宋離月這才大搖大擺地晃進去,四周看了看,果不其然在窗前的小榻上擺著一大摞的畫冊。
真是太好了呢……
宋離月陰沉著臉走過去,把旁邊的燈燭也順手拿了過去。
隨手翻了翻,宋離月一臉的不敢置信。
這些畫冊,真的是給徐丞謹選媳婦的嗎?
這畫得……太嚇人了吧……
都是什么鬼畫功,宋離月很是嫌棄地翻看著,
都是臉大如斗,雙頰覆著鮮紅的胭脂,細長含情的眉眼……
千篇一律,幾乎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只有胖瘦和衣飾不同而已。
宋離月翻看著,對徐丞謹忽然很是同情。
真的,要是國庫里有錢,還是換個宮廷畫師吧,這著實都不能入眼啊。
宋離月邊看,邊嘖嘖稱嘆,忽然手一頓,她的手停留在一個女子的畫冊上。
這真的是個美人兒,在這一堆亂七八糟的畫像里真的就是佼佼者啊。
宋離月看向一旁的介紹上,“……凌白縣知縣之女,年方十六,知書達理,秀外慧中……”
讀著讀著,宋離月不禁笑出聲來。
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在凌白山的時候,宋離月一向很少下山,到了鎮上的集市,她也只是買了草藥,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