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月,你做我的妻,我此生只寵你一人?!?
徐丞謹忽然截斷宋離月的話,一雙黑亮深邃的眼眸滿是期待。
臉上的笑意頓時僵住,宋離月不得不承認,這句話一下子就把她這段時間的偽裝和自以為的決絕砸得稀碎。
如今眼前之人已經是千年狐貍萬年妖了,她早已經不是他的對手。
一時之間,宋離月辯不明那其中的真假,心里糾結為難,直接抬手,一掌打了過去。
徐丞謹反應極快,避開之后,把被子的一邊猛地掀起,一下子就把人包裹起來。
宋離月頓時如同卸去了鋒利的爪牙,掙脫不了,她咬牙切齒地恨恨道,“徐丞謹,你放開我!”
“不放!”徐丞謹看著她被裹得結結實實,好脾氣地問道,“吃醋了是不是?怕我挑中別的女子,來個先下手為強?”
宋離月覺得他此時中衣松散絕對是故意的,真是無恥下作,枉讀圣賢書!
默默在心里給他罵了一個遍,宋離月在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來,“徐丞謹,我錯了,放開我吧……”
摸透了宋離月的脾氣,徐丞謹裝作沒有聽見,直接在她身邊躺下,側著身子,看她。
見他不說話,宋離月又掙了掙。
自己被包裹得像個蠶蛹,徒勞無功之后,宋離月決定使用哀兵政策。
依照前這個形式,她只能先服軟,以求后路。
古人還有臥薪嘗膽,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呢。
她一個小女子,絲毫不介意無所不用其極。
于是,宋離月很是熟練地苦著一張臉,可憐兮兮地看著他,“放了我吧,天都快亮了,讓人看到不好?!?
“我未婚,你未嫁,沒有什么怕人說的,再者說,在我這里,誰敢說什么?!毙熵┲旐樖帜砥鹚孤湓谡磉叺陌l絲,繞在指間,慢悠悠地說道,“這幾天,我也被那些大臣們催得一個頭兩個大,等戶部尚書人過來,正好看到你這個天選之人,指不定會直接樂瘋過去!”
宋離月很是頭疼。
徐丞謹她都沒有辦法,更何況他拿出臨清那無賴的辦法對她。
“徐丞謹,徐丞謹……”
宋離月喊了幾聲,沒人理會,又放軟聲音喚道,“臨清,臨清公子……”
鬢邊微癢,徐丞謹拿著她鬢邊垂落的頭發正在撓她的臉,眉眼含笑地說道,“叫聲臨清哥哥……”
……
可以弒君嗎?
看著面前之人恃強凌弱之后,一臉的囂張得意,宋離月腦海中只有這么一個念頭。
徐丞謹見她臉上刻意偽裝的平靜出現了裂痕,又是一笑,“叫臨清哥哥,我就放開你?!?
宋離月感覺自己又要走火入魔了。
“叫不出來啊,那算了……”徐丞謹一副意態闌珊的做派,有意無意提了一句,“還有不到半個時辰,江舟應該就過來服侍了……”
“徐丞謹!”
宋離月真是氣極。
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
硬著頭皮不吭聲,誰知道身邊這個主,更是比她能沉得住氣,大概一盞茶的時間,宋離月被被子裹得緊,都有些冒汗了,奈何被他掣肘,半點也掙脫不開。
“徐丞謹……”她小聲喚了一句,身邊之人似乎真的是睡著了,耳邊聽到他綿長的呼吸聲,宋離月還是不敢相信,“臨清,臨清……”
還是沒人應聲,宋離月決定再試探一下,真的要是睡著了,她裹著被子也得溜出去。
“徐丞謹,我的胳膊好疼啊,你把被子裹得太緊了……”
宋離月故意裝作委屈巴巴的帶著幾分哭腔說道。
果然,身邊之人立時起身,啞著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