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黑衣錦袍男子正是一路追隨宋離月而來的趙修。
聞言,他沖下屬點點頭,“知道了,你和兄弟們再去附近詢問詢問,看看可有其他的線索。”
“是!”
那人領命下去。
趙修舉步往自己暫時歇息的房間走去。
這關外之地,風沙極大,這出去也就半天的功夫,頭上身上,都落了一層細細的沙。
離月小姐那般嬌俏像花一般的小姑娘,能受得了這風沙的摧殘嗎?
想到這位離月小姐,趙修的腦仁就火燒火燎地疼。
一個多月前,這位小祖宗悄無聲息地從凌香水榭消失,遍尋不到,急火攻心,主子竟是直接嘔血。
一覺醒來,懷里的人就消失不見了,不光是主子毫無察覺,闔府的暗衛竟全都不知曉。主子當時臉色鐵青,一個人坐了有小半個時辰,才緩過來,直接遞了一個令牌給他,讓他一路尋來。
誰能知道這位離月小姐猶如狡兔一般,狡猾異常。
每當他尋到蛛絲馬跡,人立時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這一路追來當真是疲憊不堪,欲哭無淚。
這眼看著已經尋到了大黎和南越的邊境之處,再一無所獲,他都不知道回去該怎么和主子交代。
誰能知道這位離月小姐一出了溍陽城,就像是水入大海,竟是半點都尋不到蹤跡。
太不尋常了……
聽說西陵圣女最會那些神神叨叨的東西,這位離月小姐有這圣女的血脈,不會天賦異稟,天生就會一日千里,遁地術,隱身術之類的吧。
胡思亂想著,已經進了房間。
果然在書桌上看到了主子專用的密信,趙修舉步走過去,伸手打開。
看到里面的指示,他愣住了。
通篇只有一句話變尋為護,匿身隱形,靜待時機,一石二鳥。
***
在趙修尋到那間茶寮的時候,宋離月已經身處南越境內。
尋到一處客棧,歇息了一夜,她買了匹馬就直奔南越的國都而去。
騎馬,即使是匹千里馬,終究還是及不上催動內息的輕功來得快。
可上次內息還未完全恢復,宋離月不敢再像以前那般不管不顧地肆意揮霍。
這兩次內息受損,她算是摸清了一些。
她這一身的內息,越是心平氣和,越是能發揮最大的威力。當然了,情緒起伏過大的時候,內息發揮的威力會更大,可都會反噬到自身,相當于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打法。
輕則走火入魔,重則殞命。
想來上次走火入魔,能那般平安度過,徐丞謹那個小別扭功不可沒。
如今身處異域,只身一人,她不可再妄動,要保存實力,要把徐文澈平平安安地帶回家。
南越多是丘陵,就連官道都不如溍陽城的寬闊。
最可怕的是,這里的飯食都是無比的辛辣。菜里,湯里,都是通紅一片,就差在米粥里也放辣椒了。
就在這極其痛苦之中,宋離月到了南越的國都——錦寧城。
大地方就是不一樣,在宋離月的再三叮囑下,終于吃到了一頓正常的只放了一兩個辣椒的飯菜。
喝了碗熬煮粘稠的米粥,人舒服了很多。
宋離月突然有些心疼在大黎生活七八年的慕清光,他回來之后,能吃得慣嗎?
唉,以前一起爬墻頭偷看戲的日子,想來以后都不會有了。
在溍陽城他只能是個紈绔子弟,回到南越,他就是尊貴的東宮太子。
旁邊還有個七珠親王虎視眈眈,想來他的日子肯定是不好過了。
吃飽喝足之后,宋離月去了這錦寧城最好的一家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