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駕謙虛了,你這玉石可是比那西陵圣女的尋靈玉玄乎多了。”
宋離月打量著面前這個其貌不揚……啊不,相貌很是招人眼的男子,直接問道,“說吧,里面有什么貓膩?我是你找的第多少位有緣人?”
哪里來那么多的機緣巧合,又不是搭臺子唱戲。
那古怪男子干干一笑,伸出手指比劃了一下,“不多,整好第一千名。蕓蕓眾生,姑娘是整整第一千名,是第一個,估計也是唯一一個成功的。”
宋離月伸手把剛剛自己扔出去的金葉子,又全都劃拉回來。
原來是碰運氣,而自己恰巧就是他要尋找的唯一一個成功之人。
“當然了,這玉石不是任何人都可以的。我看姑娘肯定是和西陵圣女有關系……”那古怪男子盯著她的額頭,繼續說道,“不瞞姑娘,我就是看中你額前的葶苧花,才故意讓姑娘一試,果不其然啊……”
宋離月看著面前這個其貌不揚,相貌算得上獨樹一幟的男子,戒備之心迅速升起。
“看樣子,你對西陵很是熟悉,連尋靈玉的下腳料都能弄到手,看來本事不小啊。”宋離月很是謹慎地問道,“你不會就是西陵圣女派來的吧。”
南越王后如今已經把什么都告訴她了,她也表明態度對于回那個陌生的西陵興趣缺缺。因著南越王后急于想修和與西陵的關系,如今她在南越的一舉一動,西陵那邊應該也是知曉的。
面前之人,絲毫不避諱在她面前說起西陵,這不得不讓她懷疑是自己那個遠在西陵從未謀面的阿娘做的手腳。
那古怪男子聞言,卻是沒有多少情緒變化,仍舊是扯著容易讓人做噩夢的笑說道,“姑娘抬愛了,我何德何能,能與西陵有所牽扯。小可只是天賦異稟,興趣使然。”
宋離月徹底把那片金葉子裝回了錢袋子里,“說吧,你把一個下腳料搗鼓得比一個正經的還要厲害,肯定是走了什么不尋常的路。”
古怪男子抬手要了一壺粗茶,慢條斯理地品著,“這玉石耗費心神,需要以血為媒介,加上你額際的葶苧花,機緣巧合之下,才得以成功。”
“葶苧花?”宋離月撫了撫自己額際那隱入皮肉的葶苧花花紋,“它有這么神奇嗎?”
古怪男子點頭,神色認真,“葶苧花是西陵國的圣花,只有那常年下雪的雪谷峰上才會生長這種花。每一代圣女懷有身孕之后,就會去雪谷峰選一朵回來栽種起來,待孩子生下,就會以整朵花化入其額際和后頸。”
“啊?”
宋離月還是第一次聽聞,難掩驚訝。
那古怪男子盯著她的額際,眉頭一動,“而你,不是。”
還說自己不是西陵的人?
知道得這么清楚,還絲毫不加避諱在她面前提起。
宋離月陡然間興趣缺缺,只是把手里的玉石翻來覆去地看著。
“據聽說,如今這位西陵圣女在十幾年前生下一個女兒,還沒有來得及催入葶苧花,孩子就失蹤了,生死未明。可那孩子生下來之時額際就天生帶有葶苧花花紋。當年西陵國舉國歡慶,說是西陵自第一任圣女至今,除了傳說中的圣女一代先祖如此,再無一人。”
說到這里,那古怪男子意味深長地看著她,“我看姑娘額際的葶苧花花紋很是神奇,如今西陵圣女額際的葶苧花花紋都是如花鈿一般顯現。而你的,卻可以時隱時現。”
宋離月跟聽神話故事似的,十成里,不信了九成。
要是此時來盤瓜子香茶什么的,這番話的可信度,她可以昧著良心提升半成,
太玄乎了,比以前小鎮子上自稱太白金星轉世賣長生不老仙丹的還會扯。
宋離月這下很是肯定地把紅色玉石收了起來,準備揣到隨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