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止痛的藥用多了,對身子恢復不好,對傷口的愈合也不好……
宋離月聽得耳朵疼,她好歹也是個半吊子醫者,這些簡單的醫理,她也知道一二。可能怎么辦呢,傷口太疼了啊,貫穿傷啊,知道什么是貫穿傷嗎?她差點被扎了個透心涼啊!
說起這件事,宋離月慪得又想吐血。
她本來算好角度了,在劍刃刺過來的時候,她只要那么稍稍一避,頂多傷了脖頸處的皮肉,看著鮮血淋淋,很是駭人,其實傷勢并不嚴重。
可誰能想到,那個倒霉催的慕邑一記掌風襲來,活生生把劍刃打偏了,她驚慌之下,來不及反應,就被刺了個對穿。
我宋離月再次發誓,自己昏迷前的那句對不起,收回,對于自己這段時間利用慕邑感情一事所產生的愧疚之心,全部收回,一滴都不剩。
昏昏沉沉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宋離月被人搖醒了。
是的,被人搖醒的。
在這俞親王府,慕邑雖然在關鍵時刻坑了她一把,平時待她還算不錯,這么膽大包天敢來騷擾她一個重病之人的,絕對是俞親王府頭一號人物。
“小姐,幽鴳小姐……”
一道陌生的女子聲音響在耳邊,似乎還帶著哭腔。
宋離月費力地睜開眼睛,看道自己床邊跪著一個小姑娘,看樣子也就十二三歲,長得很是清秀,眼睛哭得紅紅的。
看著有幾分面善,可始終都想不起來到底是誰,可瞧著她身上的裝扮應該是俞親王府的小丫鬟。宋離月不知道這個小丫頭在哪里吃得熊心豹子膽,敢進到內室來,將她一個重傷之人活生生從不知痛楚的睡夢之中愣是搖回了疼到快要暈厥的殘酷現實。
這俞親王府主子奴才這次是和她對著干上了,是嗎?
宋離月費力地偏頭看向她,有氣無力地問道,“……你是……誰啊……”
見宋離月醒來,那個小姑娘慌忙擦了擦眼睛,一臉驚喜地靠過來,“幽鴳小姐,奴婢是負責小姐衣物的青汍。”
怪不得看起來這么眼熟,這個叫青汍的小姑娘是負責她的衣物的。
做事很是認真仔細,頭一天見她選衣物只選擇素雅利落的款式,以后每天送過來的都很合她的心意。尤其是家居常服,這個小姑娘更是費力搭配著,盡量簡單利落中不失清貴秀雅。自己這般懶惰,多虧這個小姑娘費心,才可以在慕邑面前落下一個清麗脫俗的形象。
對這個小姑娘的印象很不錯,又瞧人哭得肝腸寸斷的樣子,宋離月費力地說道,“青汍……你一向最是知道分寸……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是不是……”
青汍啊,你最好是有十分重要萬分緊急的事情,我可是都給你開好頭了,要是你為了雞毛蒜農的事,把我叫醒,我可就不心慈手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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