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四處張望了,我大哥讓我派人給支出去了,最快也要一盞茶的時間才能回來。”慕清光邊說,邊往宋離月這邊走,“或許惦念佳人,他會更快一些。所以呢,我就不和你兜圈子了。”
宋離月抬眼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慕清光,“這里是俞親王府。”
此話一出,在不明內里的薛醫者聽了,就是讓慕清光守禮,眼前這個女子是俞親王的人。而慕清光很是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他抬手揮了揮手示意讓薛醫者回避。
待人走了,慕清光終于現了原形,在宋離月的對面坐下,很沒有正形地打量著她,陰陽怪氣地哼道,“哼,面紗不錯啊,上面的金絲銀線,宋離月,你就不嫌硌得慌!”
宋離月也不打算負隅頑抗了,摘掉面紗,幽幽一嘆,“慕清光,你要是敢把這件事情告訴徐丞謹,我可以保證你的太子府從此雞飛狗跳,不得安生。”
慕清光哼道,“對啊,雞飛狗跳不得安生。要是徐丞謹事后知道了,他的丞謹之妻,就快要成南越的俞親王妃了,還不舉兵伐我南越。孰輕孰重,宋離月,你給我算算賬!”
哎呦喂,這下說得嚴重了。
宋離月苦著臉,“我哪里做什么俞親王妃啊,我就是混進來,找阿澈的。”
慕清光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她,“我大哥為你神魂顛倒,你這邊倒好,逢場作戲啊。”
他看著宋離月身上那身極其華麗的衣裙說道,“按照南越服制,俞親王妃才能穿的家常裙袍為何穿在你的身上,不會是專門穿給我看的吧。”
這身衣服當然是穿給慕清光看的,不過該鎮的氣場,還是沒有鎮住。
至于他口中什么王妃服制?
什么意思啊?
宋離月看了看身上的衣裙,還是無比滿意,“這是你大哥給我新做的,就這件最豪華,特地穿上嚇唬你的。怎么?不好看嗎?”
“好看,好看。”慕清光哼哼唧唧地揶揄道,“徐丞謹要是知道了,非把你這個腳踏兩只船的女人給生吃活剝了!”
宋離月不在乎地一揮手,“天高皇帝遠,我遠在南越,你不告狀,他遠在大黎,怎么知曉。”
慕清光拆臺,“你當徐丞謹是傻子還是瞎子啊。你在這里,南越怎會沒有他的人。”
話說得點到為止,然后一臉悲憫順帶幸災樂禍地看著嚇得一下子跳起來的宋離月。
“慕清光,你怎么不早說!”團團轉了一會,宋離月一把薅住慕清光,“你立即給徐丞謹寫信,就說我在你府上很好,不日就會歸去,讓他靜心等待。”
慕清光拍掉她的手,幸災樂禍地說道,“現在知道著急了,你知不知道我這段時間找你都快找瘋了。你人在這俞親王府,你白天沒空,晚上去給我報個平安,行不?合著你在這里吃香的喝辣的,我就命苦地挨家挨戶去找你……”
說得真是可憐啊。
宋離月改變策略,細聲細氣地解釋道,“慕清光,我知道你是關心我。我那天出門,一不小心就中了下三濫的招,人一醒就碰到了慕邑。他要帶我回府,你說我這正打著瞌睡,他就送個枕頭給我,我能不要嗎?”
說著話,覷著慕清光的神色,宋離月伸手扯著他的衣袖,低聲哀求道,“慕清光,你幫幫我,等我救出阿澈,立即就回大黎,慕邑這輩子都再也見不到我。”
慕清光很是嫌棄地拍掉她的手,“瞅著你身上這衣裙,我就扎眼得難受,我大哥現在可是把你當眼珠子一樣寶貝著呢,要是讓他知道你在騙他,小心你死無葬身之地。”
這一點,宋離月當然最清楚,所以她必須在找到阿澈之前盡力瞞住。
宋離月哼哼唧唧地磨他的脾氣,“慕清光啊,你幫幫我,我答應你最多十天,找不找得到阿澈,我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