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就撲到了他的懷里。
“有老鼠!”
見慕邑已經走過來,宋離月一邊尖叫著,一邊死命地揪住慕清光的衣襟,不許他躲開。
慕清光哪里敢伸手去碰她,兩條手臂支棱開,跟個大膀子似的高高舉起,覆上羽毛,就可以展翅翱翔了。
一臉的生無可戀,慕清光被懷里的女子死死地薅住,又不能動粗,他用兩人才能聽到聲調狠狠道,“最毒婦人心!宋離月,算你狠啊……”
“那你答不答應?”
宋離月把臉緊緊貼在他的衣襟處,趁機要挾道。
慕清光真是服了,“我答應答應……”
早說不就沒事了,方才一把撞過來,活生生把頭都撞疼了。
“幽鴳,怎么了?”
三言兩語間,慕邑已經疾步走了過來,看到宋離月扯著慕清光的衣襟,而慕清光一臉“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無辜的你信我”,慕邑的臉色變了變。
宋離月見目的已經達成了,也就決定不讓慕清光死在自己的眼前,她使勁揪了一把自己的胳膊,疼得齜牙咧嘴,終于擠出幾滴淚來。
她快走兩步到了慕邑身邊,帶著幾絲后怕地說道,“慕邑,慕邑,方才我是看到一只大老鼠,驚慌失措才會如此失禮。”
說著,一滴淚就落了下來,她怯生生地沖慕清光這般行了一禮,“方才驚擾殿下,還望殿下恕罪。”
慕清光是第一次看宋離月演戲,不得不說,這個丫頭裝起那嬌弱無依的小女子,還真的比珍珠還真。本來就生得好看,此時水眸含淚,怯怯懦懦,恍然醒悟之后的手足無措,都無一不是利器。
慕清光很明顯得在慕邑的眼里,看到了心疼和憐愛。
呵,宋離月,要是徐丞謹看到你這般,你絕對會死得很難看。
讀懂慕清光眼里的譏諷嘲諷和落井下石,宋離月眨巴眨巴眼睛,如玉般的臉頰上還滑著兩行清淚,“太子殿下,幽鴳方才雖是無心之失,可驚擾殿下是事實,幽鴳愿意聽從一切發落。”
說著,她微微躬身,意欲跪下請罪。
不說慕清光嚇了一跳,慕邑也是吃了一驚,他長臂一伸,就將人扶起來,攬住她的肩頭,“幽鴳,沒事的。”
哼哼,顯擺自己的功夫給我看是吧。
慕清光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宋離月,“幽鴳姑娘言重了,都快是一家人了,就不必說如此見外的話。大哥待你如珠如寶,我可是等著喝你們兩位的喜酒呢。”
喝喜酒?
我倒是有杯毒酒請你喝一喝。
宋離月抬起寬袖假裝拭淚,瞅著空,對慕清光笑了笑。
因為這一笑,慕清光決定提前了半個時辰回府,把薛醫者留在這里給宋離月看傷,他就借口府中還有要事,急匆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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