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機,是不是?”在宋離月一陣頭疼之中,慕邑很是沒完沒了地繼續說道,“幽鴳,我待你是一片真心,你不可以負我!”
哈哈哈……
宋離月真的被慕邑打敗了。
她宋離月哪里是一副薄情寡義的模樣,只是慕邑啊,你我注定不是一路人,我從未對你動情,談何負心。
普天之下,蕓蕓眾生,我宋離月唯一不能負,不愿負的人,只有大黎徐丞謹一人。
俞親王,你的錯愛,恕我不敢承受。
只是,如今這個情況要如何處理啊。
說實話,這個慕邑最近對她都很是不錯,看得出他對她這副皮囊很是喜歡。
算了,就當是皮囊謝他,來日兵戎相見,她宋離月也不欠他的了。
實在是受不了慕邑這突然的唧唧歪歪,宋離月一咬牙一跺腳,回身一把抱住慕邑的腰,視死如歸一般,一邊動作僵硬地像摟跟木頭一樣地抱著男子的腰背,一邊在心里狂念《清心咒》。
慕邑呆住了,他動都不敢動,愣愣地任由宋離月抱個結實。
愣了好一會,他才回過神來,眼眶竟有些發燙,他的手終于落在宋離月的發上。
“幽鴳,你心里是有我的,對不對?”
不,沒有!
“我喜歡你,是真心的……”
不稀罕!
“我要娶你做我的俞親王妃……”
不行!
……
***
因為慕邑那突如其來的吃醋,讓宋離月很快就將所有的計劃提前。
賠了夫人又折兵的買賣,別說她宋離月不做,徐丞謹那個小別扭要是知道了,自己莫名其妙成了南越國的俞親王妃,一定會如慕清光那個二傻子所言,拎把刀直接把她給剝皮削骨了。
那次在那座臨山別院,危急時分,慕邑的入陣手法和步法,這段時間,她已經在腦海中演示過無數遍。
再次一身黑衣出現在陣法之前的時候,宋離月緩緩吐出一口氣,告誡自己一定要小心行事,就算這次沒有成功也沒有關系,只要慕邑沒有對她起疑,她有的是機會。
閃身入陣,宋離月這才發現這個陣法和臨山別院那個極其相似,卻不盡相同。每一步,宋離月都走的很是小心謹慎。不能錯,一步錯,就會啟動機關,她身處陣法之內,除非有金鐘罩鐵布衫,否則絕無一絲生機。
憑著記憶還有自己這些年對機關術數的心得,足足耗了近一個半時辰,宋離月終于走了出來。
眼前好似濃霧被撕裂一般,瞬間陽光普照,明亮的光線刺得她幾乎睜不開眼睛。
如今是深夜,哪里來的陽光!
宋離月放下遮在眼前的手,瞇著眼睛打量著四周。
自己竟然是身處荒野之中,看著四周的景致,大致看得出應該是春末夏初。
時辰不對,季節不對。
很明顯,自己是進入了幻陣之中的幻境。
以前聽爹爹說起過,有的幻陣會輔之以使人產生幻覺之陣法。人進入之后,會猶如親身經歷。因為是本人進入陣法,如若在幻境之中受傷,皆是真實的。也就是說,闖不過去,人也永遠被困在里面。
心頭一凜,宋離月不禁加倍小心起來。
自己身上還穿著冬季的衣物,雖然今夜為了行動方便,只穿了一個小小的薄襖,可如今這里是春末夏初,雖然不是很炎熱,大大的太陽照在身上,仍舊是熱得難受。
四處走了走,找了一個隱蔽之處,宋離月打算把身上的夾襖脫掉,不然自己一會就要被熱死。
前面樹林樹蔭濃密,寂靜無聲,看起來很適合,她疾步走了過去。
剛一走進,宋離月就發現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