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西陵那般熟悉,到底是什么身份?
不管是何種身份,對她沒有善意就對了。
筋脈之處已經如同烈火炙烤,宋離月咬緊牙關受著,臉上的笑意燦爛,“尊駕實在是太高看我了,上次闖進玉亭臺也是誤打誤撞。后來你設置的那些陣法,可確確實實難為住我了。比如你在玉亭臺重新設置的這個陣法,要不是我在那臨山別院看到類似陣法,我還真沒有辦法進得來。”
聞言,詭面一怔,“臨山別院?你說你并非是識破陣法闖入,而是投機取巧?”
若不是有慧根,怎會只是看了一遍就能以此及彼。
宋離月哈哈笑道,“也不算是投機取巧吧,為了進你這個陣法,我可是差點丟掉性命,在床上足足養了一個多月才能起身的。你看我這傷一好,就立即趕過來,送羊入虎口了,尊駕還有哪里不滿意的?”
詭面定定看著宋離月,靜默一會,又道,“臨山別院遇襲一事,我也略有耳聞,真是沒有想到宋姑娘只是見俞親王進陣一次,竟然就能記住所有手法和步法,且由此及彼,破了這個陣……”
“謬贊謬贊,死記硬背而已。”宋離月很是客氣地說道,“你看我這一進來就被你設置的幻境所困,到現在還沒有出去不說,如今尊駕大駕光臨,親自設陣困我,我現在手無縛雞之力,任人宰割,怎么敢說我破了陣呢?”
詭面攏著袖子看她,“姑娘冰雪聰明,出陣是早晚的事,我也只能困得住姑娘一時而已。”
宋離月笑出聲來,“尊駕可別再夸我,我要是冰雪聰明,又怎么會識不破你是故意用臨山別院的陣法引我入陣呢?”
詭面一怔,隨即哈哈大笑,“就知道瞞不住宋姑娘。”
“我也是事后諸葛亮。真是沒想到,為了我,竟然勞尊駕布局,真是煞費苦心。”宋離月干干一笑,“多思傷身,尊駕還是少干一些缺德事,求個善終比較好。”
要不是爹爹自小耳提面命說女孩子家不可以說臟話,尤其是像宋離月這般好看的女孩子更是不可以。
心里怒火上涌的她,早就想跳腳罵人了。
如若不是此人橫插一腳,她已經早就找到阿澈了,何至于窩在這南越畏首畏尾地任人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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