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就要想到了什么,宋離月閉上眼睛,蹙眉努力回想著,
……一旁有觀禮的賓客,她很是囂張地讓眾賓客回府觀看,對,是進府,身后的牌匾上寫著的是康親王府。
康親王府她知道的,她在溍陽城那段時間嗎,就是住在康親王府的凌香水榭。
對,是凌香水榭,那里是康親王府景致最佳之處。
青鳥和玉虎就是在在那里專門服侍她的小丫頭,她住在那里每天都過得很開心。初初到王府那段時間,她每天都以欺負容陵軒的暗衛為樂,生生拉了不少的仇恨。
要不是有人護著,她怎可會如此的放肆。
是有人護著她的……
腦海中似乎有什么一閃而過,像是一張覆著黑色綾帶的模糊臉龐……
為什么記不清,怎么就是記不清啊!
宋離月把頭埋進自己的雙臂間,苦苦地回憶著。
“怎么了?”
耳邊傳來慕邑擔憂的聲音,宋離月很是迷糊地低喃,“我……什么都不記得了……”
須臾,鬢旁有一只溫熱的大手覆了上來,輕柔地擦拭著她鬢旁的汗。
宋離月慢慢抬起頭來,額頭滲出冷冷的汗意,被窗外隙過來的風一吹,她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她看起來很是憔悴,慕邑心疼地勸慰道,“幽鴳,不必強求,想不起來,就不去想。”
惶惶地點點頭,宋離月平緩著心神。
她也不想強求,可總是覺得自己的心里像是缺了一塊,空落落的,很難受。
多日相思涌上心頭,如今佳人我見猶憐,慕邑情難自已,伸手扶住宋離月的肩,“幽鴳,我很想你……”
自從慕邑將她送到這別院之后,宋離月對他就一直保持著距離。
如今臉皮都撕破了,連僅存的那一點好感都消耗殆盡,也無所謂再費精力去假裝了。
身子一側,避開慕邑的手,宋離月平靜地問道,“你來,是有事?”
慕邑沒有在意她的刻意疏離,只是好脾氣地收回手,“婚期選好了,我拿來給你看看。”
至于婚期,宋離月不甚關心,她也不想看,懶懶地靠在那里,“隨便吧,你決定。”
話語中那滿是敷衍的冷漠并沒有讓慕邑太在意,他把手里的單子遞給她看,“婚期選了三個,一個是半個月后,還有一個是年前……”
見人沒接,他收回手自己又看了看,“還有一個是明年三月份。”
宋離月明白,日期排得都這般近,應該是慕邑的主意。
合上單子,慕邑說道,“我是希望越早越好,可半個月后,時間太過倉促。幽鴳,這次的大婚你我這輩子就這么一次,我不想這般倉促,我要盡我所能給你最好的,最隆重的。我雖是親王,但我絕不會讓你受委屈,我的王妃定不會遜色于太子妃,我會請示父王,規格上有些逾越,也是可以。”
又是比……
宋離月看著慕邑,蹙眉道,“慕邑,我問你,你要娶我,是因為你認為我是這世間最好的,即使日后太子娶了比我還要美麗的女子做了正妃,照舊比不過我,是不是?”
慕邑,你千方百計想娶我,真的不是因為其他,而是因為我這個人嗎?
“那是自然,幽鴳是這世間最好的女子,豈是那些俗塵女子可以相比的。”慕邑展顏一笑,眉眼俊朗,“這樣的幽鴳,自然值得最好的。”
眼前的男子仍舊是一貫的華貴衣飾,發髻一絲不茍,梳理得很是整齊,眉眼俊朗,端坐一處,氣勢迫人。望著她的眼眸,溫柔繾綣,有著欲訴未得訴的深情。
算了,比了一輩子,他們早就習慣了,自己又何必在此等瑣事上多言,本就與她無關。
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