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開那些人,宋離月走了一段路,發現自己真的很是辛苦。
沒有內息御身,肉身凡胎真的是無比的沉重,且那個倒霉催的黑心王爺還給她服了什么讓手腳發軟的藥,她費力把自己挪到官道上,就已經是筋疲力竭了。
在路旁找了塊干凈的大石頭,宋離月幾乎是癱在了上面,捶著又酸又痛的雙腿,她悲哀發現自己這個身嬌肉貴的主兒是半點也走不動了。
看了看有些偏西的日頭,她雙手合十,很是虔誠地臨時抱佛腳。
希望自己好運氣能遇到人捎她一段路,哪怕就是一輛牛車也行,只要能把她馱到錦寧城里就行。靠她這一雙中看不中用的腿腳,估計天黑都不能到。
宋離月盡量讓自己的祈禱聽起來無比的誠摯。
畢竟自己長這么大從來都沒有進過寺廟,更是沒有拜過任何神佛,也不知道這諸天神魔,能不能聽到她這個事到頭,才想起磕頭的偽信女的祈求。
這件事情非要追根究底的話,其實,也怪不得她啊。
凌白山山腳下那個地方就只有一座觀音廟,聽說還是送子觀音。
她一個小小的姑娘家家的,總不好讓自己那個曾經風度翩翩白衣勝仙,如今落拓得快成地仙的父親大人帶自己去吧。
先不說這老的不合適,少的也不合適,他們去了能干嘛!送子觀音啊,乞求爹爹再給她生個弟弟嗎?
估計肯定是不能實現的。
她要是當時提了這個要求,估計那位送子觀音早就棄廟逃走了。
四周仍舊是只有南越特有的輕柔無比帶著滲骨寒意的冬風,希望很是渺茫地放下手,宋離月看了看四周。
好家伙,到處都是一片荒野。
山也不清,水也不秀的,真是荒涼的很。應該是肅殺冬季的緣故,雖然南越并沒有大黎的皚皚白雪,三尺厚的冰凍,可到底是無情肅殺的冬天,不管是近處的荒草,還是遠處起伏的山巒,都是無盡的枯黃和落敗。
觸目滿是荒涼,不知為何本來就心急如焚的宋離月反而定下了心。
這里,等到春天到了,應該到處一片蔭綠,溪流潺潺,倒是很適合小馬駒來蹦跶蹦跶著玩。
這個慕邑可真是有本事啊,這里一看,就是他私人的地盤,所以他才敢如此囂張,連個護衛什么都沒有派。
此處沒有并不代表遠處沒有,左右都是在他的手掌心里,她宋離月再蹦跶,他都是手到擒來。
怪不得那些侍從們找她也是找得不緩不急,淡定從容。
正胡思亂想著,要不要在地上畫個圈圈痛罵慕邑一番,忽然耳邊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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