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
“懂,談不上?!彼坞x月秉承爹爹的行醫原則,只點出病癥,不過問以后的醫治,于是云淡風輕地說道,“只是久病成醫,略微懂一些。小女子也只是瞧出一些端倪,信口胡言,老伯回去之后還是找個醫者把脈,若是小女子看錯,那自然是最好?!?
宋離月口中是如此說,可她對自己這半吊子醫術還是有些把握的。治病,她是不怎么在行,可瞧病癥,她算得上有點門道。
醫學之浩瀚,她也只是窺探點滴,不敢好為人師,懸壺濟世,可竟然是她說出口的,肯定就是很有把握的。
老者輕咳幾聲,沉聲說道,“我身邊有大黎最好的醫者按規定時間請平安脈,并未聽說有此征兆。”
固定的醫者,固定請平安脈,要么是醫術不精,要么……
看這位老者衣著和談吐,且與俞親王府有往來,身份非富即貴,那,這第二個要么可就是有些血雨腥風了。
“回去之后,老伯可以讓那個醫者卷鋪蓋……”宋離月差點把“滾蛋”二字脫口而出,好在最后緊要關頭,她及時止住,壓下心頭的急躁,她和緩地說道,“……可以讓他走人了。老伯,你可以換個醫者,隨便去個什么回春堂之類的大醫館找個坐堂的大夫診一診脈相?!?
這個暗示,已經很明顯了。
老者目光復雜地看著宋離月,“恕老朽倚老賣老,還沒有請教姑娘芳名?”
不管是在南越,還是在大黎,未出閣姑娘的名字都很是金貴,不可隨意告知不相識之人,尤其是男子。
話本子看多了,宋離月對這種百般約束女子的條條框框很不喜歡,所以,她更喜歡做男子裝扮。
在凌白山,爹爹對她這個唯一一個能撐起宋氏顏值的女兒,很是看重。
記得,第一次帶著宋離月去小鎮子上的時候,宋離月已經六七歲了。
那時候她的紅發紅眸已經被壓制下去,看著自己小小年紀已經有著出眾樣貌的女兒,自己那位愛顯擺的父親大人很是得意地帶著她下山去顯擺了。
很是大方地給宋離月買了一身嶄新的衣裙,小模樣本就生得不俗,再加上宋離月巧笑倩兮的模樣,著實是可人疼。
那天,收攤子的時候,有人趁著她那位父親大人忙碌著,就把玩累了待在一旁熟睡的宋離月偷偷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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