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對面老者探究的視線,笑了笑,“我叫陳絮婂。”
果然,那老者聞言一怔,目中的探究更甚。
陳大將軍的女兒,是個癡傻,這在錦寧城可不是什么秘密。宋離月絲毫不懼對方的打量,抿唇一笑,“老伯是不是好奇我為何不是個癡傻之人?”
老者撥動手里的檀木手串,雖然緩慢,絲毫沒有被宋離月這句話影響到,“陳大將軍是南越的中流砥柱,護我南越多年,自然是有福報的。姑娘既然是陳大將軍的千金,何來癡傻之說,不過是貴人語遲……”
不得不說,這人老了,在紅塵里摸爬滾打久了,隨口說出來的話都比他手里的檀木手串還要圓潤有光澤。
老者一句話剛落,又問道,“聽說,陳姑娘和俞親王的賜婚圣旨已下……”
呃……
宋離月知道的,已經定下名分的未婚男女,應當避諱才對。
“絮婂此次前去俞親王府,是為了答謝俞親王相助之恩。小女子多年沉疴得以這么快痊愈,全是仰仗俞親王的深情厚意。敢在世人皆傳言陳家大小姐是癡傻之人時,仍舊愿意娶我為正室,絮婂很是感動,雖是王上賜的婚,可他仍舊接了旨,禮數周到,半點敷衍也沒有。如此看來,必定是一位重情重義之人。”仗著多年話本子的經驗,宋離月坦坦蕩蕩地回道,“絮婂雖只是深院的無知婦孺,但對這位俞親王很是欽佩,更是好奇。所以,我獨身跑出來,就是想親眼去見一見這位俞親王殿下。”
說到這里,惡狠狠地在心里打了一個寒噤之后,宋離月繼續說道,“老伯,不會笑話我行為乖張,不循規矩吧?”
老者聽完宋離月這一番有些驚世駭俗之言,目光很有深意,隨即哈哈笑出聲,“陳姑娘坦誠率真,果然不愧是陳大將軍的千金,真是虎父無犬女啊!”
宋離月聽他說到那個大嘴巴的陳大將軍,莫名覺得這位老伯是在罵她,只好干干地跟著笑了兩聲。
老者斂了笑意之后,忽然說道,“陳姑娘此次前去俞親王府,恐怕是不能如愿見到俞親王那卓然的風采了。”
宋離月一愣,“為何?”、
那老者一嘆,“陳姑娘既然是俞親王府的未來主母,那這件事也就不瞞著你了。俞親王前些天身中奇毒,如今已是命懸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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