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家主子把你送入內宮刷恭桶去,也不浪費你方才娘里娘腔尋死覓活的一通干嚎……”
那看門小廝瞬間漲紅了臉,憋了半天,差點一口氣沒上來,“風衾大人要是真有你這個表妹,我跟你姓!”
斜斜靠在一旁的宋離月,閑閑地掏了掏耳朵,“跟我姓?那可不行,我家只收俊的,像你這般丑惡嘴臉,在我家啊,那是要扔到后山喂狼的。”
說起來,這個小廝長得并不丑,算得上眉清目秀,但那眉眼間的奸猾之氣破壞了好好的一張臉。
吵架自然是要哪句話氣死人就說哪句話了,誰還挑著撿著啊。
果然,那個小廝瞬間氣得直跳腳,不過懾于護府侍衛還在,勉強忍得住沒有口出污言穢語,只一個勁拿眼刀子甩向宋離月。
宋離月只裝作看不見,反正等一下哭的人又不是她。
等了好一會,日頭都偏西了,還沒見那個風衾回來,宋離月坐在臺階上沒一會,就感覺這南越冬日特有的怨婦般的風又纏繞上來,她只得站起身活動活動凍得有些發麻的腿腳。
左右看了看,宋離月起步走到一旁,挑了一個僻靜的拐角處待著。這里風小一些,她瞇著眼睛看著那欲墜的日頭,突然身心都是無盡的疲憊。
凌白山……那里,應該也是日落黃昏了。
青鳥在外面瘋玩夠了,估計已經撲棱著翅膀回來了,嘰嘰喳喳鬧著要吃的。這個家伙從來不愿意吃胖乎乎的小蟲子,偶爾吃一些糧食和草籽,最愛的就是手剝的葵花子,當然了,要是五香味道的就更好了。
宋離月無數次抱怨自己養了一位鳥祖宗。
還有頭狼,吃了她拔掉毛處理很干凈的烤山雞之后,估計也是滿足地搖著尾巴回去找它的狼娘子,狼崽子去了。
至于她……
她一定一邊苦著臉念叨著,一邊認命地收拾著外面曬干的草藥。阿澈做好飯之后,笑瞇瞇地跑過來幫忙,還很是貼心地給她捶捶背……
想著想著,眼睛被風吹得發澀發干,宋離月緩緩閉上了眼睛。
日落西山,府門口已經掛上了燈籠,風衾從方才宋離月下馬車的那個巷口垂首快步而來。人剛從巷口閃身而出,他的注意力就被府門前異于往常的“熱鬧”吸引住了。
走近一看,見幾個佩劍侍衛站在府門口,連看門的小廝也苦著一張臉躲在一處,風衾冷著一張臉問道,“怎么都杵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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