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她分不清是夢境,還是自己真的聽到了什么……
怔怔擁被坐了一會,理不出頭緒,睡意也無,她決定打坐練功。
慕邑在那天看到宋離月鮮血淋淋的手臂之后,就解掉了種在她身上想困住她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什么蠱毒。
自己的幾盞血換到了這樣的結(jié)果,宋離月很是詫異。
這個慕邑自從知道她在幻陣中忘記了什么之后,似乎對她越來越是放心,這次讓她來陳府,竟然只讓她帶了一個不會言語的青汍。
說實話,這樣的安排,對于恢復(fù)了功力的宋離月來說,真的是再好不過的安排了。
以她自身的武功,在南越也很少能遇到旗鼓相當(dāng)?shù)膶κ帧U娴囊怯龅搅宋kU,身邊的人多了,反而有些束手束腳的。
最近宋離月一直都在小心地尋探自己的內(nèi)息,搜尋可疑之處。
那天在幻陣中那個兩張臉的詭面,不是神神叨叨地說他在那塊下腳料加了能讓她瘋狂成魔大殺四方的什么東西嗎?
恢復(fù)武功這段時間,她一直都小心翼翼地探尋著,始終都是一無所獲,除了內(nèi)息比以前更加洶涌澎湃,沒有別的變化。
就在今天的打坐即將收尾的時候,忽然一聲尖利的慘叫聲劃破深夜的寂靜,飛快地闖進(jìn)毫無防備的耳朵里,宋離月被一打岔,內(nèi)息頓時亂作一團(tuán),她手忙腳亂才給歸攏好。
睜開眼睛的時候,她一陣后怕。
自己要是走火入魔了,恐怕會是第一個因為一聲慘叫聲嚇得心神錯亂之人,真是走火入魔也走得不甘心,入得不甘心。
其實,一聲突然起來的尖叫聲而已,頂多也就是被嚇一跳,可宋離月如今情況不同,因為詭面那塊下腳料而一日千里的內(nèi)息,她還沒有完全玩得轉(zhuǎn)。
那些內(nèi)息就像一群無拘無束的野馬,她需要一點一點收服,讓它們甘心被自己套犁栓韁,為自己所用。很明顯,自己現(xiàn)在還沒有完全做到。
就在宋離月擦著額頭上冷汗的時候,青汍就一臉慌張地走了進(jìn)來。
她一直都睡在外間的小榻上,應(yīng)當(dāng)也是聽到了那聲凄厲的慘叫,擔(dān)心宋離月,才慌里慌張跑進(jìn)來的。
“我沒事的,青汍。”宋離月沖她擺擺手。
青汍走過來,沒有像往常那般守著規(guī)矩地待在一旁,而是坐到床榻旁,緊緊挨著宋離月,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可憐兮兮的小模樣看得宋離月想笑,合著方才那聲慘叫把她嚇得不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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