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滿是溫柔的桃花眼映入眼簾,宋離月僵硬地擠出一抹笑來,“你……你這么來了……宮里不是有宴嗎……”
慕邑一瞬不瞬地看著面前的女子看,他有多久沒有親眼看到人了,好像有大半輩子那么長。
“幽鴳,我好想你啊,很想很想,想得心里都發(fā)疼了……”慕邑離得很近,身上有淡淡的酒香,他的眼眸因為酒意,朦朧得像是蒙上一層水霧,“那些喧鬧的歌舞我一點都看不進去,沒有你在我身邊,那些喧鬧都和我沒有關(guān)系,沒有任何意義,我向父王撒了謊,就直接跑出來尋你了……”
定下心神,宋離月才發(fā)現(xiàn)人其實已經(jīng)是半醺的狀態(tài)。
慕邑那白皙的臉頰上染著淡淡的胭脂色,那雙桃花眼帶著幾分酒意,氤氳溫柔,身上的衣袍穿得還算周正,就是袖口脫絲了,一道長長的線悠悠地垂落下來。
這般嚴謹周正的人,這大過年的翻別人家的墻頭,這是喝了多少啊……
“慕邑,你是不是喝醉了?”
扶著人,宋離月小心翼翼地打量著他的臉色。
慕邑倒是很乖巧的樣子,沒有死要面子硬撐著,很是干脆地點點頭,“是多喝了一些。我們南越不許訂婚后……再見面……可我又想見你……”
宋離月很是無奈,這個慕邑就是長了一張占便宜的巧嘴。
這人都來了,大掃帚給打出去也不是上策,只希望這人有些酒品,不會撒酒瘋,最好就是還能聽勸。
扶著人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宋離月伸手取過茶盞給他倒了一杯溫水,“慕邑,那你現(xiàn)在見過我了,你等一會就回去吧,好不好?風衾是不是在外面等你啊?”
慕邑接過水,三兩口就給喝完了。似乎對宋離月的話恍然未覺,把茶盞放在桌子上,他站起身四處看了看,忽蹙眉問道,“我讓人送過來的那些小玩意呢,你是不是都不喜歡?”
這是半點走的意思都沒有啊,宋離月頭疼得扶額,真是個個都是祖宗啊!
慕邑送來的東西,她哪里敢擺在徐丞謹?shù)难燮ぷ拥紫掳 偹蛠恚妥屗那氖掌饋砹恕?
“那些東西我都很喜歡,沒舍得拿出來,都讓青汍收著呢。”宋離月隨口敷衍著,好言相勸,“慕邑,你先回去,好不好?風衾還在等著你呢,過兩天等你有空了,我們再見面。你看你一個親王,夜闖女子閨房,傳出去,你父王又得教訓你了……”
“教訓就教訓吧……”慕邑蹙眉嘟囔著,“我沒有阿娘,阿爹也成了后爹……”
媽呀!
這個慕邑可真是敢說啊。
宋離月嚇得忙拿過桌子上的一個糕點塞到他嘴里,也不管會不會把一個醉漢噎死,直接堵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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