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若是忘記了他的離月呢?
忘記了他們之間所有的一切,身邊的男子極其優秀,極其溫柔體貼,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能否守得住自己的心……
他不知道,所以他快被自己的假想折磨瘋了。
如今自己只是一個和她相識不久莫名有幾分好感的陌生人,肯定是敵不過這個和她數月相處的慕邑,所以一進來看到慕邑竟然在,自己才會……才會方寸大亂……才會失了分寸!
“離月,讓我看看。”
徐丞謹想確認自己是否傷了她,見宋離月疼得額頭冒汗,心底更是著急。二話不說了,直接上前,一只手制服住她的抗拒,另一只手撫上她的肩頭,微微扯開領口。
女子的肩頭小巧圓潤,肌膚白皙細膩,徐丞謹的心頭并無半分邪念,很是認真地察看傷處。
即使早就結痂脫落,可傷痕之處的皮膚還是與別處的肌膚顏色不同。那么大一處傷口,可以想見當初她是受了多重的傷。
雙手被束,宋離月又氣又惱,她何曾受過這樣……這樣的羞辱……
徐丞謹,你不過就是仗著我對你不設防。
掌上運力,也不管會不會傷了他,宋離月直接掙開他,迅速扯回領口。
“徐丞謹,你最好待著別動。”冷冷拋下這句話,宋離月再也不看他,徑自走到慕邑身邊,看著那幾欲不見的牛毛針,“我這就把人送回去,他以后不會再來,尊駕亦是。誰來,我剁誰的腳!”
徐丞謹眼前還晃著她肩頭處的傷,見宋離月和慕邑站在一起,瞬間覺得自己的眼睛扎得很疼。心里是從未有過的恐慌和難過,他眼眸微瞇,“放他走?因為他,你才會受這么多的苦,你才會忘記我,也是因為他,你差點丟掉半條命。既然他自己送上門來,我如何輕易放過他。”
心頭一凜,宋離月顫顫巍巍地護在慕邑的身前,“那個……徐丞謹……你……你不能殺他……”
雙手背在身后,徐丞謹眉頭一挑,“哦?為何?”
就是個傻子都能聽出徐丞謹話語間的不對勁,可宋離月只能死撐著。
“因為他是南越的俞親王,還是因為他與你二月份的婚禮啊?”徐丞謹盯著宋離月虛虛張開的手臂,眸色發冷,“覬覦我的女人,覬覦我的大黎,于公于私,我都找不到不殺他的理由啊。”
徐丞謹的這番話說得可是一點也沒有作假,他眸中的殺意讓宋離月的手微微發抖,“你們男人之間的事,我不管,反正你不能當我的面殺他。你說什么都好,今天他是來看我的,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因為我丟了性命……”
當著他的面護著別的男人,這個丫頭是真的想氣死他嗎?
徐丞謹看著面前之人,負在背后的雙手死死扣住,語氣越發不善,“離月……”
宋離月沖他搖頭,眸色堅定,“徐丞謹,你不能不講理。我若是對他有那方面的意思,我早就已經是俞親王妃了。”
慕邑結局如何,她不管,也管不著,可若是有人當著她的面傷他,就是不可以。
慕邑,這些算是我還你的。
你的情意,我無法回應,讓你越陷越深,終究是我欠了你的。
“這段時間,這位俞親王殿下是不是對你很不錯?”徐丞謹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只是怔怔看著宋離月虛虛抬起的手,“那是因為他覬覦你的美色,他想娶你,他是有目的……”
他緩緩走近,直視著宋離月的眼睛,“離月,你有沒有想過,他喜歡的是你這個人,還是喜歡你身上我許你的大黎王后的身份?”
慕邑怎么會是為愛沖昏頭腦之人,看似溫文爾雅,實則心性堅毅狠辣。實在想不出這個眼中只有炙熱權勢之人,還能扒拉出多少真心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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