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離月忽然緊張起來,松開手,站得筆直,神情嚴肅。
徐丞謹淡淡一笑,“別緊張,我就是去找一個人,一個能布下幻陣的舊人。”
……布幻陣……
宋離月一驚,“你要布幻陣干什么?”
“我想要找回你失去的……”徐丞謹愛憐地看著面前纖細而又堅韌的女子,“這次,有我陪你一起,不必擔心。”
上次入陣之后遇到了什么,宋離月已經記得不太清楚了,可隱約還是對那入幻陣心生瑟縮,“入陣之后,變幻莫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遇到什么,你不可以冒險。你若是有事,那……”
徐丞謹握住她的手,很是肯定地說道,“我是大黎之主,自然不會讓我自己有事。你是我深愛的人,沒能護你周全是我做得不好。離月,這次請你給我這個機會陪著你,護著你……”
不管是她肩頭那未愈合的傷口,還是那失去有關他的記憶,都讓徐丞謹自責內疚。
他愛她憐她疼她惜她,可他并沒有真正為她做過什么,就連簡單地護她周全都沒有做到了。
這一次,離月,請你信我……
這個醋壇子精最會惹人流眼淚,她是知道的啊。宋離月抽了抽鼻子,輕聲嘟囔道,“可我舍不得你為我受苦。”
伸手扯了扯徐丞謹的袖子,她很認真地說道,“還是別去了,你看我現在也挺喜歡你的,何必還要去冒險去找回什么。萬一我根本就沒丟什么,就是單純地忘了你,你豈不是得不償失?”
徐丞謹看著她,同樣很是認真地說道,“不,離月,我要的不僅僅是你喜歡我,我要我們之間的所有,你和我都記得。我和你第一次見面,是在大黎,而非南越。翻窗之舉,不過是我效仿某人……”
宋離月怔怔看著他,聽著他口中描述的那個莫名有幾分熟悉的場景。
“還記不記得容陵軒,那里小榻邊的窗戶是沒有栓的,因為會有人經常翻窗而入,或是明目張膽直接賴著不走,又或者是打著各種旗號,借著各種借口就是要和我一起……”抬手刮了刮她鼻子,徐丞謹輕笑,“就是這樣,你一步一步走入我的心里面。我本來只是一個臥病在床的將死之人,是你讓我看到這世間的斑斕色彩,讓我心有牽掛,讓我有所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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