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月心頭一震,看著他,心頭莫名有些緊張。
身子陡然前傾,陳訾豫迎上宋離月的視線,一字一句地說道,“你怎知我不會坦誠待你……”
宋離月詫異地看著陳訾豫,怔愣一會,什么都沒說,只是看著他笑。
陳訾豫回之一笑。
結交在相知,相知無遠近。
陳訾豫,謝謝你。
***
徐丞謹走之前,說好最遲五日之期。已經到了最后的期限,人還沒有回來,宋離月一夜未眠。
第六日,仍舊是毫無音訊,白白空等一天,宋離月一聲不吭病倒了。
假病變成真的了,醫(yī)者給開了藥,喝了藥還是絲毫不見效,青汍急得不得了,宋離月知道自己這是心病。
沒人知道她其實心里已經急得快要瘋掉了,可她不能說,也不能表現(xiàn)出來,只能任憑思念擔憂還有內疚,一點一點撕扯著自己的心。
她后悔了。
后悔當初為何沒有阻止他,后悔為何那般信任他,后悔沒有問清他要去之何處,要去找何人,會不會有危險……
為何,你還不回來,為何還不回來!
佯裝假睡打發(fā)走焦慮萬分的青汍,宋離月坐在窗前眼睜睜看著夜色明目張膽地從自己眼前溜走。
坐了大半夜,手腳都僵了,宋離月木然地抬起頭看向天邊,遙遠的天際隱隱有些發(fā)白。
又是一天過去了……
今天是第八天了,宋離月打定主意,再也不等了,她要立刻去找去慕清光。
徐丞謹?shù)氖虑椋麘摃酪恍@個時候已經顧不上會不會被俞親王府的人發(fā)現(xiàn)。對了,她還可以去問問陳翰墨,徐丞謹是他貨真價實的師叔,多少也會知道一些他要去找的人是誰……
不管了,什么都不管了,她只要把人找到就好。
宋離月想到此,是半刻也不想等了,立即站起身去準備東西。
起身動作太快,忘記腳已經麻了,人差點摔倒。踉蹌著站穩(wěn)身形,宋離月四處看了看。
給徐文澈準備的藥是要隨身帶著的,徐丞謹不是說他已經查到徐文澈在那里了嗎,現(xiàn)在他不在,那就去問慕清光,是一定要把阿澈救回來的。
對,立刻收拾東西,立刻去太子府!
慕清光肯定是知道的……
正飛快地收拾著,忽然宋離月的手一頓,大顆大顆眼淚就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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