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下打量著,最后眸光落在他那異常蒼白的面容上,心中一陣刺痛。
長長一嘆,宋離月舉步走到他面前,“那個臨清,你有沒有看過他的樣子?還有,你對我剛才將你認錯一事……”
提到徐丞謹,陰魂將軍似乎很是不悅,他蹙眉冷聲打斷她的話,“你們夫妻之間的這些事,和我有什么關系?”
他們之間這種奇怪的身份,到底要不要告訴他啊,要如何說比較好啊。
宋離月看著面前這個臉色陰沉得都快擰出水來的男子,一陣頭疼。
這個徐丞謹,似乎比那個徐丞謹更要命。
還沒有想好說詞,宋離月就聽到了熟悉的腳步聲,她眉頭一挑,一臉看好戲地看著已經(jīng)來不及離開的陰魂將軍。
陰魂將軍當然也聽到了,他看了一眼宋離月,觸到她臉上的似笑非笑,不禁神色一怔。他沒有說話,一轉身,就往旁邊走去。
“將軍大人,請這邊坐。”
見人就要穿墻而過逃之夭夭,宋離月忽然揚聲道。
話音不高不低,卻無比清晰,別說身在帳中的這個徐丞謹,就連營帳外的那個徐丞謹也聽得個一清二楚。
一只腳已經(jīng)穿過營帳的陰魂將軍,只好縮回腳,一臉陰沉地看著宋離月。
宋離月現(xiàn)在可是一點也不怕他了,左右不過是另一個徐丞謹,就是鬼氣森森了一些而已。
隨著宋離月這一聲落下,徐丞謹已經(jīng)掀開帳門走了進來,見到陰魂將軍也在,他倒是沒有露出多少驚詫,看了一眼待在一旁安然無恙神態(tài)自若的宋離月,他松了一口氣,規(guī)矩地上前行禮,“卑職見過將軍。”
宋離月看著自己給自己行禮的徐丞謹,覺得有些好笑,上前拉住他,“還真是做戲做全套,你還見過什么將軍啊你,把面具摘掉了。”
徐丞謹看向面前一臉陰沉的陰魂將軍,又看了看宋離月,“你們說了什么?”
“我們還什么都沒有來得及說,就等你回來。”宋離月看著陰魂將軍,揚揚眉頭,“是不是?”
陰魂將軍仍舊不置一言,目光沉沉地看著眼前的兩人。
宋離月倒是不在乎,笑瞇瞇地偎到徐丞謹?shù)纳砼裕澳闩率且呀?jīng)猜到了兩三分,想自己一個人解決,才會瞞著我是不是?”
徐丞謹聽她這樣說,也就什么都明白了,他沒有堅持,伸手取掉了面具。
兩副一模一樣的面孔,一個瀟灑俊逸,一個沉郁穩(wěn)重,卻是一樣的俊美。
陰魂將軍看清徐丞謹?shù)娜菝玻菑埐懖惑@的臉上終于露出了驚訝的神色,“你這是……”
宋離月打好腹稿,措好詞,才說道,“他是徐丞謹,或者說他是現(xiàn)實中的徐丞謹,而你是我記憶中的徐丞謹。你們兩個呢,其實就是一個人……”
這番話,不但徐丞謹本人聽到了很是詫異,就連陰魂將軍也滿是驚訝。
可事實就是這樣的。
“我說我是腦袋受傷才會失去一個人的記憶是騙你,我估計是存在我記憶里的你死了,我才會把現(xiàn)實中的徐丞謹給忘記了。”宋離月方才琢磨著,也就覺得這種可能性更大,抬眸看向陰魂將軍問道,“上次入幻陣時,到底是發(fā)生了,你可還記得?”
陰魂將軍搖搖頭,“我一直處于幽魂的狀態(tài)渾渾噩噩,直到那天醒來,我已經(jīng)是身處戰(zhàn)場,應該是你們啟動陣法的緣故。”
宋離月抱著希望小心地追問,“那你還記不記得以前的事情?”
“不記得了,我模模糊糊只記得你抱著我的尸首在哭泣……”陰魂將軍看著宋離月,頓了頓,“那天打掃戰(zhàn)場,遇到你,我一眼就認出你來。”
知情的兩人都是迷迷糊糊的,宋離月一嘆,看來想要尋找到真相,還要費一番功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