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宋離月躺在一處草地上。
渾身還是濕漉漉的,陽光刺眼,她不適應地坐起身來。
左右看了看,都沒有看到徐丞謹?shù)纳碛埃坞x月正要起身,忽然頭頂處一道強光照在身上,隨即宋離月就感覺到手腳被無形地束縛住,半點也動彈不得。額際的葶苧花花紋開始灼熱,筋脈處那塊下腳料開始躁動起來,且比往常要強烈許多。
“哈哈哈哈……”
隨著幾聲陰冷的怪笑,一道瘦小的黑色身影落在宋離月的面前。看著被困在陣中的宋離月,他很是得意地笑著,“又見面了,宋姑娘。”
詭面!
宋離月驚訝地看著來人,他怎么會進來!
詭面見她面露驚詫,不禁更是得意,“看來是我上次和你說得不夠徹底,宋姑娘,沉溺男女之情,泥足深陷,如何才能成事啊。我不是說過嗎,你是要成就大事的,斷情絕愛才是最好。”
苦口婆心地說道著,他很是恨其不爭地嘆了一口氣,“上次出陣時,已經(jīng)殺了他,你非要讓他魂飛魄散才肯相信我的話嗎?”
手腳被縛住,宋離月是半點也動彈不得,她惱到極點,也懶得再費口舌,“又拿陣法困住我?你就不會換個招嗎?”
詭面很老實地搖頭,“不能,對付你,我就這一招最好使。”
宋離月很是無奈,“你也知道的,等我出去了,你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這次的陣法不是你所設,你可是沒有了保命符,還想活著離開嗎?”
“無妨。”詭面不在意地怪笑,“沒想到你還可以重新設陣進來,真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要不是那塊下腳料躁動異常,我還真的不知道呢。”
他踱著步子,身上黑色披風將他整個人兜住,像是一塊黑布在行走。
“你強行出陣,我是奈何不了你,可你也是知道的,下腳料時時刻刻等著你失去分寸的那一刻……”看著宋離月額際那異于往常鮮艷無比的葶苧花花紋,詭面很是得意地笑道,“親眼看一看那塊下腳料的威力,我死而無憾。”
宋離月見他這般,心里很是不安,面上的笑意更是燦爛,“你打算將我困在這里到何時呢?時間久了,怕是你都著急了吧,左右不過就是你打算把我做成你手里最鋒利的刀,然后讓我回西陵大殺四方。”
詭面點點頭,“嗯,我很是著急,可你不聽話啊,非要和我對著干。”
他帶著幾分失望地看著困在陣法中,形容狼狽,仍舊清艷絕美的宋離月,“算了,我也不心慈手軟了,擇日不如撞日。宋姑娘,就今天,瘋一次給我看,好不好?”
明明是陰狠至極的話,他偏是帶著笑意說得很是開心。
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徐丞謹?shù)南侣洌睦镫[隱有些不安,宋離月仍舊面上輕松,渾不在意地沖他輕蔑一笑,“這個,你說了可不算。”
詭面很是眼尖,看到她因為筋脈疼痛而微顫的手,也是笑了一笑,“不如,我們試一試?”
說完,他手一揮,立時他旁邊像是撕開一個大口子,露出兩個倒地昏迷的男子。一樣俊美的容貌,全都昏迷著,唯一不同就是一個渾身濕漉漉的,一個身上染著血……
看清之后,宋離月一直勉強維持的平靜瞬間破裂,她厲聲喝道,“你把他們怎么了?”
詭面沖宋離月晃了晃手,示意她別著急,“你可真是有能耐啊,上次幻陣之中,明明這個徐丞謹是死了的,你竟然還能撐著讓他以幽魂的狀態(tài)存在著,你是有多喜歡這個男人啊。”
昏倒在地的兩人俱是面白如紙,生死不知,宋離月很是緊張,“你是不是動了什么手腳?”
“動手腳是肯定的,畢竟他們兩個我誰都打不過。”詭面很是干脆地回答道,“徐丞謹是被我用陣法困住,他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