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幽幽長嘆,要不是她剁雞肉的時候不小心被雞骨頭扎了一下,哪里需要這位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的親王親自上陣啊。
好在傷的手指頭不妨礙捏針,中午喝了雞湯,估計也就養回來了。
說起來真是難為慕邑了,他文武雙全,可獨獨沒想到自己竟然有天也要染指裁衣縫紉。不過,是心甘情愿的,做起來也沒有半點的難為情和不情愿。
聽著宋離月的抱怨,還有偶爾的揶揄,他倒是始終都是好脾氣。
吃完午飯,宋離月犯飯困,還是撐著去熬了兩份藥回來。都是治療風寒的,她總是不嫌麻煩分開熬。
慕邑捧著手里的藥碗,擰眉道,“你為何要分作兩份熬,放在一起熬不是更方便嗎?”
宋離月慢條斯理地捏著鼻子喝著自己這份治療風寒的苦藥,“當然不能,你那份我加了東西。”
慕邑的手一頓,“加了什么?”
宋離月一飲而盡,苦著臉看他,“會變成娘娘腔的東西,這樣你以后裁剪衣裙應該能更加得心應手一些……”
慕邑看著手里藥碗里的黝黑藥汁,“……”
其實,他如今已經是身中劇毒,喝不喝藥都無所謂的。
“快喝,碗筷還等著你刷呢?!?
見他遲疑,宋離月把藥碗放在桌面上,很是粗暴地喝道。
***
午后的陽光很是溫暖,宋離月很是辛苦撐著犯困的雙眼,坐在陽光下縫著衣裙,因為趕時間,所以陣腳就不那么勻稱了,在一旁給她理線的慕邑看得眼睛直發疼。
宋離月在被針扎到的第五次,終于是惱到了。
自己還真是不爭氣啊,才過了幾天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就把自己曾經賴以存活的手藝全都丟了。不知道她是不是天生就少了這根筋,這繡花針和她是前生今世的仇怨,她一個樹枝都能耍得虎虎生威直接劈開粗樹,就是玩不轉這根細細的繡花針。
瞇著眼睛對著陽光看了看,細小的針針尖猶如麥芒一般,這要是用來刺穴,或者是當作暗器使用,她肯定是指哪打哪。
本來手藝就不怎么樣,這急趕緊趕的,更是不能入眼。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作為唯一一條無辜的池魚,慕邑很是自覺地克制自己的情緒。
饒是如此,宋離月仍舊是看他哪哪都是錯,“你說你滿腹詩書有什么用,這么大的人了,連縫件衣服都不會!”
慕邑好脾氣地不吭聲。
似乎終于知道自己無理取鬧得有些過分,宋離月硬撐著自己的陣勢哼道,“那個,你……我看你屋里還有一本書,你去拿來念給我聽聽。”
慕邑清了清嗓子,“你確定要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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