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城,知府府邸。聽見大春著急的喊聲,潘乘風嘆了一聲道:“別喊了,是我弄暈她的。”大春嚇了一大跳,哆嗦的問道:“是誰?大膽,這里可是知府官邸,你怎敢隨便進來!”潘乘風站在陰影里,大春看不清,不過感覺聲音好像有點熟悉。于是又問道:“深夜入府,又弄暈我夫人,你到底是什么人?”
潘乘風淡淡道:“我的膽子是不小,不過和你比起來,還差一些。幾十萬官軍沒飯吃,沒餉領,你就不怕他們造反?到時候皇帝追究起來,你以為張昭能保得住你?不會拿你做替死鬼?”怕什么來什么,李大春怎么會沒想到這些,不過看到懷里的女人后,堅定道:“不會的,太岳丈把孫女都嫁給我了,不會這么對我的。”
潘乘風冷笑道:“據我所知,那個張昭雖然沒幾房小妾,但他的四個兒子可是妻妾成群,孫兒輩,特別是孫女,好像就有五十幾個。”言外之意不用明說了,兒孫這么多,肯定就不稀罕了。用一兩個子孫換取政治利益,對于那些玩政治的來說,根本就不會眨一下眼。
李大春緊了緊拳頭,問道:“你是什么人,為什么來和我說這些?”潘乘風走出陰影,走到李大春跟前,臉伸到李大春面前道:“我是什么人?你要不是李大春,我會特意跑這趟?我管你死活!”李大春你你你了半天,最后鬼叫道:“狗娃!”潘乘風冷哼道:“大春兄,別來無恙啊~說了以后都叫我名字,怎么忘記了?”
李大春連忙把夫人放到床上,回身道:“乘風兄,你怎么來了?我們有十年沒見了吧?”潘乘風笑呵呵道:“快十一年了,沒想到你居然真做官了,還是在樊城做官,了不起了啊~”李大春感慨道:“當年,我在離縣考過了鄉試,父親很高興,為了不讓我分心,就在離縣租了房,直接在縣城里讀書,等待省試,我自己也沒想到,居然連省試都過了,最后……”
潘乘風插嘴道:“最后居然進京考殿試,大春你可以啊,只是為何會和張昭攪合在一起?你不是鄉村里的小孩了,難道不知道,張昭、太子和皇帝不對付?要選也選皇帝那邊才對,他們絕對不是皇帝的對手。”
說到這個,大春又看了一眼自己夫人,道:“當年進京趕考,路上盤纏用完了,幸好身上還有些筆墨紙硯,我就到慧明寺外賣字,賺點飯錢。就這樣認識了舒瑤,幾次相會,我們就互生了情愫……我也是后面才知道她是張…首輔的孫女。”
潘乘風笑呵呵道:“張昭這老東西,你要不是金榜題名,她這孫女就不可能成為你的夫人。”李大春慢慢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道:“你胡說!太岳丈又不是能掐會算,他怎么知道我會金榜題名!又提前讓舒瑤接近我!”潘乘風沒急著解釋,手一揮,桌子上出現了一壺靈茶,兩個茶杯,拿起茶壺倒了茶水,遞給大春道:“你是凡人,將就的喝這個吧。對了,村里的那口老井水,你要時常讓人給你運一些過來喝,保證你活到九十九歲!”
大春哆嗦的接過茶杯,鼓足了勇氣問道:“乘風你修仙了?”潘乘風也沒否認,點了點頭道:“在村里就開始修仙了,你現在也不是平頭百姓,有些事情應該知道了吧。張昭的那些手段,說起來很簡單,撒網罷了,總有魚兒進網。”大春點了點頭,隨后急忙起身,就要給潘乘風跪下,潘乘風虛空一扶,生氣道:“干什么呢!我還是村里的狗娃,修仙的人也是人,只是生活的地方和你們不一樣。這次過來是為了救你,不然也不會讓你知道我的身份。”
比起解釋一大堆,不如亮明身份,潘乘風繼續道:“大周皇帝一直無法大展拳腳,就是被這些老臣子束縛住了,不然楚國早被周志雄打下來了。收拾這幫老臣子,只是時間問題。你現在竟然和他們站一邊,早晚也要被一起清算。”
大春嘆了一聲道:“我何嘗不知,只是張昭是我的恩師,又是我的太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