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兒告訴眾人,今天早些休息,明天一早我們就要出發(fā)。
“在睡袋周圍灑上一點藥末,防止晚上有蟲子從沙子里鉆出來。別睡太死,聽著點外面的動靜?!?
花姐囑咐完我和包子,自己先鉆進了睡袋。
因為她是女同志,得到了特殊照顧。我們?nèi)齻€人一間帳篷,他們六七個人擠在一間。
有了花姐的囑咐,我根本不敢睡,耳朵時刻聽著外面的動靜。
包子的鼾聲早就響了起來,我不知道花姐睡沒睡著,我反正上眼皮和下眼皮一直打架。
大腿里子可能都被我掐紫了。
也不知道幾點,外面寂靜無聲,我實在撐不住了,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聲凄厲的哀嚎聲響起,在這空曠的戈壁里顯得十分瘆人。
我和包子同時醒了過來,從睡袋里爬了出來,急急慌慌跑出帳篷。
“張麻子!張麻子!”
聲音是從鄭瘸子他們那里傳出來的。
我和包子出來的時候,周四兒和崔小白他們已經(jīng)聚集在門口。
透過人群的縫隙向帳篷內(nèi)看去,只見鄭瘸子正半跪在地上,使勁的搖晃著張麻子。
而張麻子這會已經(jīng)口吐白沫,眼看著是快要不行了。
“周四兒,你快弄些藥給張麻子!”
周四兒站在門口皺著眉,一臉惋惜的說:
“瘸子,麻子這這狀況可能是被蝎子蜇了,你趕緊把他送醫(yī)院去吧?!?
鄭瘸子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但是要是將張麻子送往醫(yī)院,他可能就會掉隊,從而與古城無緣。
這時在門口的崔小白開始說起了風涼話。
“就被蝎子蜇了一下,睡一晚上就好了。鄭哥這要是一走,那可能就找不到咱們嘍,錯過幾百萬也說不定。”
人性就是如此,有時候一條人命可能還不如一件古董重要。
只見鄭瘸子咬了咬牙,將睡袋里的張麻子拽了出來,然后借了周四兒的皮卡車鑰匙,開著車,帶著張麻子離開了。
鄭瘸子也不瘸,就是走路有點踮腳。
不過他這個舉動,讓我對他的印象改變了不少。
他沒有為了金錢拋棄自己的伙伴,對于這個行業(yè)里的人來說,是難能可貴的。
鄭瘸子走了以后,崔小白立馬喜笑顏開,北派少了兩個人,兩邊的人數(shù)已經(jīng)接近了。
“唉,這蝎子是真毒啊,這才多大會就吐白沫了,可能本來身體就不好吧?”
北派剩下的人見崔小白如此嘴臉,其中一人陰沉著說道:
“姓崔的,不用得意,你也跑不來了?!?
崔小白毫不在意的聳了聳肩。
“唉,希望吧,都睡覺吧,一會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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