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掏出來!”
這濃濃的東北口音聽的我想笑,心里的恐懼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腳步聲由遠到近,這人朝著我們的方向走來。
我們蹲下身子,準備這人離的近了,再給他一個出其不意。
“臥槽?跟我藏貓是不?撒愣的給我出來,要不然一會腦瓜子給你打放屁了!”
東北人說話自帶喜感,就像本山大叔一樣,站在那里都能讓人想笑。
“上!”
包子率先竄了出去,我和三伢子緊隨其后。
看到有人出來,這人大喊了一聲:“媽呀。”
然后轉身就跑。
包子不給他機會,一個惡狗撲食將這人死死的壓在了身下。
“哎呀媽呀,兄弟,你這是嘎哈啊,你都快把我的屎壓出來了。”
包子薅住他的后脖領,問道:
“大晚上的你在這裝神弄鬼干嘛呢?那女鬼的笑聲怎么回事?”
“哎呀,大兄弟,那是錄音機。”
我跑過去一看,在一個小山崗的后面,果然放著一個錄音機,女鬼的笑聲就是從這里傳出來的。
呼,虛驚一場。
“你給我老實點,我問你,鬼笑聲是從錄音機里傳出來的,那鬼火呢?”
這人一愣,嘴里念叨著鬼火兩字,然后哭笑不得的說:
“兄弟,那是我犯困了,點的煙。”
呃…
包子將信將疑的站起身,這人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你有病吧?大半夜不睡覺,跑著來裝神弄鬼嚇唬人。”
面對三伢子的質問,這人反倒是說:
“你們才有病!大半夜不睡覺跑這來,是不是要偷荔枝?”
“我偷你姥姥!”
三伢子想動手,被我攔住了。
我蹲在地上問他,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通過交談得知,這人叫梁文超,東北人。
他說這里的荔枝林都是他承包的。
最近荔枝快成熟了,不少人過來偷荔枝。
所以他想出了這個辦法,用來嚇唬那些偷荔枝的人。
只要傳出荔枝林鬧鬼這個消息,就沒人再敢上來偷荔枝了。
聽梁文超說完,包子有些疑惑的問道:
“你一個東北人,跑這里承包荔枝林,我怎么有些不相信?”
三伢子也在一旁附和,說這有點違背常理,東北不都是大豆高粱嗎?這荔枝他會種嗎?
“看不起誰呢,這玩意有啥難的,會澆水施肥就行唄!對了,你們到底是不是來偷荔枝的?”
他這個問題問的就是有問題。
他好像很希望我們是來偷荔枝的。
于是我點了點頭,說我們就是來偷荔枝的。
聽到我的回答,梁文超反倒是松了口氣。
然后他很大方的一揮手說:
“不用偷,隨便吃,不行你們再帶走點。”
這就很矛盾。
他用錄音機放鬼笑聲是為了防止別人偷荔枝。
我說我們是來偷荔枝的他反而這么大方的叫我們吃。
包子悄悄給我使了個眼色,我會意,對梁文超說:
“那感情好,我們就不客氣了,你可不能心疼。”
“不會,你們快摘吧,時間不早了,摘完趕緊走吧。”
盜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