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二,我看你精神煥發(fā)的,這不是沒啥事?”
短發(fā)女子聲音很好聽,與她的氣質(zhì)完全不符。
就拿她耳朵上那對大耳環(huán)來說,我感覺我的拳頭穿過去都沒有問題。
所以她從外表上來看,應(yīng)該是個隨性灑脫的人,沒想到聲音跟百靈鳥似的。
“劉英,你別說風(fēng)涼話,一會開車時候慢點,我可不想再掉溝里去了。”
吳老二和劉英顯然是特別熟悉,并且兩人應(yīng)該是開車掉進(jìn)過溝里。
我將目光看向杜三手,看他的表情應(yīng)該是不認(rèn)識劉英,同時他也有點玩味的看著吳老二,試圖想看出來他倆到底什么關(guān)系。
所以說,不管男人女人,都有一顆八卦的心。
上了面包車,發(fā)現(xiàn)車的后座是被改裝過的,原來的小卡座拆了換成了大沙發(fā),坐上去十分舒服。
“吳老二,去哪?”
面對劉英的詢問,吳老二說了一句隨便,然后窩在車座上閉上眼睛,就一小會,他就發(fā)出了輕微的鼾聲。
緊繃的神經(jīng)放下了,他也是真累了。
我看著吳老二的臉,好久沒有這么近距離看他了,不知不覺間他的兩鬢多了許多白發(fā),臉上的皺紋愈發(fā)深陷,像一張皺巴巴的舊紙。
他真的老了。
杜三手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劉英聊著天,似乎是想要套出她與吳老二之間的關(guān)系。
面包車一路走的小路駛出洛邑,直奔曹州。
這是我要求的,吳老二的腿需要靜養(yǎng),在哪養(yǎng)都不如在家養(yǎng)。
還有一點,張大爺?shù)膫}房里還有那么多東西,吳老二在家能幫我清點清點,這批東西出了以后,我打算讓他在家安享晚年吧,他就是天天大吃大喝,我的錢也夠他花到死了。
我還沒把自己找到親生父母的事告訴吳老二,不知道他知道后會是什么樣的反應(yīng)。
腦海中想著一個又一個事,不一會,我的困勁也上來了,靠在軟和的沙發(fā)座椅上也沉沉的睡了過去。
到曹州的時候,天還沒亮,劉英不用我指揮便輕車熟路的把車停到了家門口。
看來她沒少來過這里,但我怎么對她沒有印象呢?
將吳老二背下車,我以為劉英會開車走,沒想到她也跟著下來,并從車?yán)锬孟聛碜约旱乃饺宋锲愤M(jìn)了屋子。
看樣子她要常住在這里了。
“你們忙你們的。這段時間吳老二交給我照顧就行了。”
劉英說完,開始幫吳老二整理床鋪,看起來還挺賢惠的。
趁她去燒水的間隙,我悄悄的問吳老二,他和劉英到底什么關(guān)系?
杜三手也湊過來想聽八卦,沒想到吳老二滿不在乎的說道:
“啥關(guān)系?能有啥關(guān)系?她相中我了,但是我不愿意唄,你瞅瞅她那頭發(fā)跟假小子一樣,我是真不喜歡。”
“嘁……你可真能吹牛逼。吳老二,我算看出來了,你從年輕時就能吹,到老了還是這樣,不吹牛逼咱們還是好朋友。”
吳老二臉一板,對于杜三手不相信他的話,吳老二十分認(rèn)真的回懟道:
“不信你問問她去?追我二十來年了……”
“我不煩吹牛逼的,我煩比我還能吹牛逼的。”
這時,劉英端著熱水進(jìn)來了,要給吳老二擦擦身體。
這個時候,我和杜三手自然是識趣的,從吳老二的房間里走了出來,但依然能聽到吳老二的碎碎念。
“我又不是癱了,自己會洗。”
“誒,你扒我褲子干嘛?”
我和杜三手對視一眼,感覺吳老二剛才說的話并沒有吹牛逼,可能是真的。
那這就沒天理了,吳老二哪來的魅力,能讓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