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衛小娘身懷六甲之時,竟意外地動了胎氣,險些小產,而究其緣由,竟是聽聞那林小娘生產之事,加之大娘子不知何故突然早產,生生給嚇著了。待大夫趕來診治后,道出衛小娘動了胎氣之因由,盛宏聞聽此言,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至極,心中怒火熊熊燃燒。他本欲發作,但一想到衛小娘腹中尚有著未出世的孩兒,便強壓下心頭火氣,轉而對其言道:“你整日里莫要胡思亂想!大娘子與霜兒皆非心狠手辣之人,豈會有人時刻緊盯著你?”
然而此時的衛小娘雖有心想要辯駁幾句,可話到嘴邊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畢竟此次事端確實是她自己想得太多所致。且不論那葳蕤軒中的大娘子,亦或是林棲閣內的林小娘,于她們眼中,自己不過是個身份低微、不受重視之人罷了。如此一想,衛小娘也只得默默低下頭去,不再言語。
時光匆匆流逝,轉眼間便來到了盛墨蘭滿月的喜慶日子。然而,此時府中的情況卻有些特殊,王大娘子因之前受傷,身體尚未完全康復,仍需靜心調養;而盛如蘭則是早產出生,身子骨也較為孱弱。鑒于此,盛老太太與盛宏商議后決定,將兩個孩子的滿月宴簡單操辦即可。
更為湊巧的是,盛如蘭和盛墨蘭的生日僅相差一天。于是,盛老太太當機立斷,索性將兩個孩子的滿月宴合二為一,一同舉辦。對此安排,盛宏心里雖略有微詞,但終究還是未置一詞,表示默許。
另一邊,剛剛出月子的林噙霜正端坐在林棲閣內,滿臉怒容,氣得幾乎要炸裂開來。她全然不顧身旁還有盛長政和盛長楓在場,便開始喋喋不休地抱怨起來:“我的墨兒昨天可是滿月之喜啊!理應就在昨日盛大操辦才對。可為何非要拖到今日,還要跟那盛如蘭湊在一起呢?難道就不能昨日專門為我的墨兒單獨舉辦一場隆重的滿月宴嗎?這到底是什么道理?”
一旁的周雪娘聽聞此言,也不禁心生同感。她暗自思忖著,這般行事的確有些不妥。即便換作普通貧苦人家,恐怕也不會如此輕率對待孩子的滿月之事。更何況,這可是堂堂的盛家,怎會如此不講規矩、不通情理地處理此事呢?
盛長政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看起來端莊慈愛的盛老太太,為了打壓林棲閣一脈竟然如此不擇手段!庶女與嫡女一同舉辦滿月宴本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但誰家會將滿月宴延后操辦呢?通常不都是選在孩子出生當日或是提前一些日子,從未聽聞有推遲舉行的道理。
盛長政望著滿臉淚痕、憤憤不平的林噙霜,輕聲安慰道:“小娘莫要氣惱,不過就是一場滿月宴罷了,日后妹妹的生辰咱們定要好好操辦,風光無限。”
林噙霜聞言,微微點頭,用手帕輕輕擦拭著眼角的淚水,哽咽著說道:“好,一切都聽我們長政的安排。他們虧欠墨兒的,我早晚都會討要回來。”
話說那盛如蘭乃是早產兒,身體本就孱弱,因此原本就未曾打算大肆操辦她的滿月酒。如今林棲閣又因與葳蕤軒合辦,場面自然冷清許多。整個滿月禮期間,盛墨蘭仿佛成了一個可有可無的配角,匆匆走過場便結束了儀式。這場滿月酒不僅未能彰顯出對盛墨蘭的重視,反倒讓人覺得她備受冷落。
林噙霜親眼目睹這一幕,心中的怒火愈發難以遏制。回到林棲閣后,她氣得渾身發抖,柳眉倒豎,對著屋內的擺設一通亂砸,口中不停地咒罵著。一旁的周雪娘見此情形,嚇得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勸解才好。
盛長政站在一旁,看著憤怒的林噙霜,眼中滿是無奈與心疼。“小娘,您這般生氣也是無用,不如我們從長計議。”
林噙霜停下手,眼睛通紅地看向盛長政,“我的墨兒怎能受此委屈?那盛如蘭雖是早產,但畢竟是嫡女,老太太分明就是故意借此壓我們一頭。”
這時,周雪娘怯生生地開口,“娘子,或許我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