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王爺身邊沒出現過什么女人,他們這些大老爺們都沒有照顧女子或者夫人的經驗。
尤其是王爺,一直以來都是令人聞風喪膽的“邪王”,女人見他都有多遠就躲多遠。
察覺到氣氛倏然變冷,玄七撓撓頭,指著暈在地上的小身影,接著將話說完。
“這樣躺地上……小王妃怕是會生病吧?”
晏玄翊心中煩躁,還沒弄清楚這小丫頭的來歷,就得先接受她小王妃的身份嗎?
自家主子沒動,玄一和玄七都不敢動彈,只是站在一旁干看著。
“她不是本王的王妃。”晏玄翊聲音冰冷,不帶絲毫情緒波動。
這時,玄一連忙將調查到的消息匯報出來。
“主子,小王……呃,這位姑娘的父親,是蒼家老爺子的私生子,一直被養在鄉下莊子里。”
“據說頗有些才學,但一直不被蒼家承認,娶的也是普通農婦家的女子。”
“這位姑娘出生后不久,父親就在一次上山打獵時出意外摔死了,她是由母親獨自在別院農莊撫養長大,但……”
玄一以往做事都非常果決,這會兒說話卻吞吞吐吐,晏玄翊很快就失去了耐心。
似是看出自家主子沒了耐心,旁邊的玄七連忙搶話道:“還是我來說吧!”
“主子,您是不知道啊,這個姑娘據說天生癡傻,整日時而瘋癲時而犯傻,還能看到別人所看不到的東西,被認為是不祥之人。”
“十歲以前,她與母親相依為命,過得還算不錯。”
“可后來她母親在她十歲時病逝,她就在莊子里變成了人人可欺的小可憐,直到前幾日才被秘密接回了蒼家。”
晏玄翊聽到這里,面具下的眸光微閃,視線落在地上那小團身影上。
“接著說。”
開口的同時,他終于起身走過去,將地上的“一小團”拎起來,打算將她扔回榻上。
卻在拎起時倏然僵住,手臂下意識地顛了顛,重新感受其重量。
嘖!這么輕?
玄七還在認真地匯報:“這姑娘也是可憐,在娘親去世后,她像小狗一樣被養在農莊里,是個人都能對她非打即罵。”
“哪怕被接回蒼家,也沒好到哪里去,一直被關在柴房里。”
這時,晏玄翊已經將“一小團”放到了榻上,身上的冷冽氣息卻不減反增。
只聽他冷冷一笑,“蒼家將一個瘋傻的小丫頭當做蒼妍玲送上花轎,真以為本王好糊弄嗎?”
如今他的確已經交出了軍權,但手里還掌著“鎮魔司”。
蒼家整這一出,其心可誅!
“蒼妍玲在哪?上花轎被送入本王新房的是蒼云煙,蒼尚書是否知曉?”
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叫蒼云煙的小丫頭,絕對不是如傳言中那般癡傻瘋癲。
甚至,這小丫頭還掌握著高深莫測的玄靈之術,手法老道又懂馭符,絕非一日之功。
至少也該有數載乃至十幾載的功力!
但這小丫頭的模樣,看上去僅有十一二歲。
怕是就算從娘胎里就開始學,也難有那般本事。
莫不是玄學天才?
一旁的玄七沒有繼續吭聲,反而將玄一推出來回答主子的問題。
“主子,時間太短,屬下們還未查出那么多,不過已經留人在蒼家繼續調查,天亮之前必能水落石出。”
聽到這話,晏玄翊的視線再次落到一身嫁衣的昏迷小丫頭身上,寬大的嫁衣在她身上顯得極為別扭。
此時露出衣袖小截手臂的肌膚上,仍然留有明顯的傷痕,有新有舊,在蠟黃的皮膚上顯得頗為猙獰。
小丫頭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