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陶罐的小姑娘,湊到晏玄翊耳邊放輕了聲音。
“雖然咱們提前做了準(zhǔn)備,但畢竟手伸不到后宮,那些個娘娘和公主手段可不容小覷,東宮那邊怕是早就設(shè)下了陷阱。”
“今日這宮宴表面上是太子選妃宴,實(shí)則怕是專門針對王爺?shù)镍欓T宴。”
說著,柒懷瑾“唰”一下將手中的折扇打開,擺足了姿態(tài)。
這才繼續(xù)感慨:“自從咱們從邊關(guān)返京,那位便上趕著來找不痛快,還放任御史臺拿‘功高蓋主’這種可笑的噱頭來蹦跶。”
他越說越覺得氣憤,原本溫文爾雅的氣質(zhì)與姿態(tài),頓時被破壞得干干凈凈。
偏偏他還在喋喋不休:“那就是一群小人!”
“嘖!要我說當(dāng)初咱們就不該將軍權(quán)和虎符交回去。”
“那樣至少咱們還有與其對抗的能力,也不至于這般憋屈……”
“夠了!”晏玄翊倏然一聲冷喝。
一邊的小姑娘被男人這一聲吼嚇了一跳,反射性地轉(zhuǎn)過頭來看他,卻看到柒懷瑾表情怪異地站在那兒。
而晏玄翊背對她而站,身上的冷氣令人望而生畏。
云煙瞬間就悟了。
嗯,這種時候還是不要湊過去的好,那男人貌似已經(jīng)處于“爆發(fā)”邊緣。
氣息忒危險!
柒懷瑾也知道自己說錯話,連忙行禮告罪:“王爺息怒,是我失言……”
若是以往,他絕對不會說出這種話來,偏偏在這種地方像是被什么神秘力量蠱惑一般,說出了預(yù)料之外的話語。
晏玄翊定定地看著他,面具下的鷹目中閃過一抹復(fù)雜神色,令人看不懂。
他這模樣讓柒懷瑾緊張得一匹,渾身僵硬地保持著請罪的姿勢,半晌沒聽到王爺說話,他差點(diǎn)冷汗都要落下來。
這才終于等到王爺言簡意賅的四個字:“謹(jǐn)言慎行。”
柒懷瑾連忙點(diǎn)頭,態(tài)度誠懇地承認(rèn)錯誤,“放心,絕不會再犯,方才就是……一時沖動?”
甚至還略顯傻氣地自我懷疑,“我其實(shí)并非想說那些,就是不知怎么回事,出口的話全部變了味兒。”
“是受了這里的法陣和殘留陰邪氣息所影響,屬于正常情況。”特屬于小姑娘的清甜嗓音緩緩響起。
兩人這下終于都將目光看了過去,又聽到小姑娘繼續(xù)解釋。
略顯稚嫩的聲音有著令人舒心的力量,“他的體質(zhì)和命格容易受到周圍環(huán)境的影響。”
察覺到柒懷瑾臉上的茫然,云煙只能仔細(xì)解釋了一番。
“意思就是他的身體和魂魄容易被影響,方才是被此處殘留的陰邪煞氣,以及腳下的法陣影響了。”
“一般而言,受到影響的人并不會有所察覺,但往往會做出一些反常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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