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晏玄翊的安排,云煙這個翊王妃目前還是失蹤狀態,自然不可能就這么明目張膽地進宮調查。
不過,這對她而言不是什么問題,一張簡單的隱身符就能搞定。
但困難就困難在要如何尋到那鬼王的領域?又該如何進去?更別說還要將敏嘉公主給帶回來。
云煙想想就覺得頭疼,皇宮內本就被國師無殤設置了大陣,還有地宮鬼王存在,那前來娶妻的鬼王又是從何而來?
他無法親自現身迎親,派遣去迎親的不是手下的鬼將鬼卒,而是紙人紙馬,這是不是就表明他也畏懼宮內的法陣?
再次將紙筆擺開,云煙在一張宣紙上寫寫畫畫,越分析越絕望。
忍不住朝晏玄翊哀嚎一聲:“啊!這種事情就該讓國師去解決,干嘛來找你啊?”
旁邊的柒懷瑾看不下去地插嘴:“若容妃能有底氣去求國師,她這些年就用不著擔驚受怕了。”
“啊?啥意思?”
“容妃當年豁出一切,抱著剛出生三日的敏嘉公主跑到國師閉關的高塔上祈求,雖然國師賜下一個護身符,但她也是真的打斷了國師閉關。”
“這是犯忌諱的舉動,知曉此事的人都覺得容妃沖撞了國師,是個罪人,甚至連陛下都對她敬而遠之。”
柒懷瑾邊說邊輕嘆,“她若是為了一個皇子這么做,或許還會令那些人刮目相看,偏偏她是為了一個公主……”
云煙這下明白了,不禁嗤笑,這是皇室中不可避免的“重男輕女”封建思想。
那些人理所當然的認為,唯有誕下皇子的宮妃才能母憑子貴,在后宮中才能有立足之地。
可容妃生的是公主,還豁出一切為一個公主犯忌諱沖撞國師,在那些人眼里必然就是罪孽深重的存在。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晏玄翊冷沉地在小姑娘旁邊開口:“若非因為此事,就憑容妃品貌必然寵冠后宮。”
“或許也就不會有皇后和肖貴妃斗得不死不休的局面,畢竟容妃當年可是陛下最愛的女人。”
“原來如此。”小姑娘說不出自己對此是什么態度,只覺得荒唐又無可厚非。
其實后宮女人之間的爭斗,真正起決定作用的還是帝王的態度,在帝王偏寵一人時,必然會成為眾矢之的。
后宮女人善妒,可見不得容妃一直那么受陛下恩寵,更何況皇后和肖貴妃在那虎視眈眈。
容妃別說是做出了那種大事,就算僅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也必然會引來那些人的栽贓陷害。
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容妃那么做,其實在一定程度上算是保住了自己和女兒。
雖然失了陛下恩寵,卻也將那些女人的妒火澆滅,算是保住了她以及背后支持她的整個家族。
要不然她就得承受皇后和肖貴妃,甚至還有其他宮妃的一致針對,屆時不死也難逃被貶冷宮的結局。
云煙皺眉,目前也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她重新將目前所掌握的信息梳了一遍。
終于下定決心般抬頭,說道:“還是先進宮去容妃那里看看,光在這里想怕是得不出結論。”
晏玄翊贊同地點頭:“本王這就去安排。”
既然是以受到容妃請求而進宮的理由來辦,陛下和皇后那邊必然是瞞不住的。
在入宮人數上就得盡可能壓縮到最少,小王妃不能在別人面前露面,四錦自然是不能跟著。
晏玄翊這位異姓王最多也只能帶兩名隨從,不用說也只能是玄一和玄七。
柒懷瑾自身有官職在身,不必他們操心。
既然定了進宮人員,云煙就得開始做各種準備,當著晏玄翊他們的面,符筆一揮,現場進行了一場盛大的畫符表演。
這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