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延宗的弟子,修了一輩子仙,也沒有見過六位金丹,在自己頭頂上打架。
一道道劍氣在天上亂舞。
一道道氣勁在空中擴散。
方圓數里范圍內,房舍倒塌。
長延宗弟子紛紛走避。
慢一點的,都被波及,受到大小不等的傷害。
任軒四人,驚愕萬分。
“李涌,你瘋了,為什么要跟我們大打出手?”
“你們不要攔我,讓我把那幾個胡說八道敗壞他人名譽的混蛋殺了!”李涌憤怒地說。
任軒說:“你們先停下手,等我把他們叫來,把話說清楚,如果是因為偷盜被抓,信口雌黃,那再隨你殺。”
李涌瞟了荀禧一眼,沉聲道:“我跟藥王沒關系,你們要攔他,且去攔他,不要管我。”
說完就往前猛沖。
任軒在一旁糾纏,不讓他沖進去。
陳夏見如此情形,也豁出去了,大喊道:“李涌給云峰上人寫過信,被王宇程截獲,然后王長老就失蹤了。”
“那封信,現在就在我手中。”
“他說跟荀禧不是一伙的,我才不信,這荀禧,就是云峰上人。”
陳夏筑基下境,實力在金丹境面前,不值一提,但是以真氣傳播聲音,還是夠可以的。
長延宗上下弟子,不管是站在遠處觀望,還是蹲在茅廁苦戰,亦或是壽元將近,躺在床上等死,全都聽得一清二楚。
長延宗弟子不知道云峰上人是誰。
陳夏此時很安全,干脆一并介紹。
“我玉虛派不幸,前掌門韓鱗,從云峰上人手中購得厄土魔草,黑曼陀羅花,將兩位弟子作為肥料獻給了黑曼陀羅花。”
“荀禧定然就是云峰上人,很可能也把王長老當做肥料,喂給了不知哪個魔物!”
這一下,長延宗內,響起一片嘩然聲。
數十位筑基弟子,御劍升空,在遠處將這一團人給圍住。
陳夏頓時放心了,長延宗全派弟子在此,這條小命是保住了。
陸輝看到這一幕,卻是另一種心情。
玉虛派能御劍飛行的人,也就十來個,跟長延宗完全沒法比。
心中頓時生出無窮的感慨。
別再說玉虛派數千年傳承了,如今就是個小門派!
今后要臥薪嘗膽,好好修煉,也要想點辦法,給門派增加資源。
數千年前,玉虛派可比現在的長延宗,牛氣多了。
“李涌,他說的可是真的?”
忽然,空中傳來一聲怒吼。
只見遠處出現幾個白色光點。
剩下那幾位正在修煉的長老,也全驚動了。
李涌與荀禧對視一眼。
“都怪你!”
兩人都沒有說話,但眼神里是同樣的責備。
李涌怪荀禧沒處理好王宇程,沒把那封信找回來。
荀禧也是莫名其妙,如此隱秘的手段,如此絕密的消息,是怎么透露的?
除了你李涌,還能有誰?
現在沒法互相責備,知道那三人無法擊殺了。
之前的事,也已瞞不住。
兩人不約而同跳出戰圈,一聲不吭,迅速往外面飛去。
外面包圍的筑基弟子,不敢阻攔,紛紛散開。
二人黑著臉,也沒敢往藥王谷飛,只往遠處,山的盡頭,迅速飛去。
這一幕,讓所有人都驚呆了。
如此一來,不必質詢,這就算不打自招。
“王宇程真是被他們二人害死的?”
“都不敢跟那三人爭辯!”
“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