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夏在文山門呆了三個月。
弟子們太過熱情,實在走不開。
金衛組織了三個會,變著法邀請附近的大小門派前來吃酒。
目的就是為了向周圍宣告,文山門的大靠山回來了。
方圓數千里內,并無元嬰坐鎮,何況文山門陳老祖,是元嬰中境,簡直高不可攀。
陳夏很不喜歡“老祖”的稱呼,卻無法阻止別人這么稱呼。
大名是父親起的,有可能起錯名字。
綽號是大家給的,絕對不會有錯。
文山門已把“陳老祖”三字,當金字招牌打出去,一百多年,不可能再改。
金衛隔三差五就組織全宗論道大會,各長老都要發表點東西,陳夏,自然是重點。
無奈,陳夏只好躲在房間里,把許重山的那本心得,刪除掉那些帶有強烈個人特征的文字,抄了一本。
交給金衛,讓他刊發眾弟子,自行學習去。
金衛看了之后,滿口夸贊,馬上命人刊刻,先印三千本。
印好以后,給陳夏審閱。
陳夏接過來一看,只見封面右邊豎著寫的是:《陳老祖心印妙經》。
旁邊是:文山門老祖陳夏著。
頓時嚇了一個大跳。
“不可如此浮夸!”
這書不是自己原創,署自己的名已經是恬不知恥的完全抄襲行為,該扔進小黑屋面壁十年。
而且,這些修煉心得也只是個人的悟道心得,起這么霸氣的名字,后輩弟子不敢輕易改動,奉為圭臬,反而不利于思考。
但是金衛不管,文山門這么多年沒出過一個元嬰,這就得浮夸一回。
陳夏實在沒精力扯閑篇,拗不過,只好算了。
在文山門待的這三月間,在藏書樓尋找跟絕煞劍、厄土有關的記載。
文山門的藏書樓,是少數幾個沒有被丁蘊真摧毀的建筑。
里面數千年的書籍,保存了下來。
這得多虧前輩,位置找得好,陣法設得妙。
金衛修為只有金丹境,活的年頭長,對陳夏傾心敬佩,是個值得信賴的咨詢對象。
陳夏問他絕煞劍的事情。
然而,金衛之前也沒怎么聽說過絕煞劍,跟李通一樣,都只聽過修余國的慘案。
“絕煞劍不知沉寂了多少千年,他們沒聽說過是最正常的事。”陳夏心想。
“只是有點奇怪,我才從許重山那里知道絕煞劍非常厲害,卻不知兩年前,遠方別國,竟有一個門派因此覆滅。”
“不會是許重山跑去修余國干的這事吧?”
陳夏覺得不大可能。
那就意味著,有一個強大的力量,一直在尋找絕煞劍。
可能是一個千年老怪物,也可能是一群。
不管怎么樣,留在大梁是查不出來的,好在現在有兩條線索,一是修余國,一個云霄圣地。
“這個世界比我想象的要復雜多了。”陳夏暗自感慨。
“都說靈氣衰退之后,無法飛升,化神境就幾乎到頂。”
“現在看來,不一定!”
當世被認為是魔道式微的清凈世界,從殷云、蘇子義這些老怪物身上,可見這是假象。
最可怕的情況就是,大佬從未遠去,只是都在沉睡,甚至反復重生。
如果這就是世界的真相,那他必須為自己贏得一席之地。
三個月又三月,陳夏在文山門已經過了半年。
從許重山手里拿來的丹藥,全賞賜給金衛等人,也已吃完了。
心里有點急躁,想馬上動身,去修余國。
但是,修余國離大梁仙朝,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