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夏離開問天觀之后,一路狂奔,心情不是很好,完全沒有覺察到,身后有一股恐怖的力量在跟隨。
“我救不了他,這是他自己的命。”陳夏心里反復念叨著這句話。
可是這樣并不能讓自己得到開解。
他忽然感覺,明知別人要去死,自己卻不能伸手幫一把,是那么難受。
廖軒當年抓過他,但從來沒有記恨過,因為那是公事,而非私仇。
而且,在當年逃離董藝禎的滅世大陣時,廖軒主動將收繳到的東西還給他,亦可看出廖軒本質上是個善良的人。
如果這樣的一個人,被董藝禎奪舍,實在不公平。
“董藝禎會不會放過廖軒?”
卻找不出這樣做的理由。
走了兩天,離問天觀越來越遠,心情漸漸平復下來。
這世上有太多不公平的事了,能管得好自己就不錯。
梁燦在兩天后,在某個小鎮酒館見到了高彥臻。
“問天觀我仔細查了,發現一處旱井,有陣法痕跡,可惜我去的時候,陣法已經自動解除。”梁燦給高彥臻匯報情況。
“哦,是董藝禎設置的陣法嗎?”高彥臻好奇地問。
“我覺得不像,很可能是陳夏用來拘禁廖軒的。”
“廖軒沒死嗎?”高彥臻驚訝地問。
“沒死,你走后,他才出現,很明顯,是從某種空間被放出來。”
高彥臻沉思道:“如此說來,倒是陳夏將廖軒困在旱井下,這樣,廖軒就不知道陳夏在搞什么。”
梁燦詢問陳夏的事情。
“陳夏似乎有點憤憤不平的樣子,我感覺到他情緒很郁悶。”高彥臻微笑道。
“那就是說,有可能是在問天觀,真的一無收獲?”
兩人都松了口氣。
如果陳夏在問天觀真找到絕煞劍殘片,那他梁燦丟人丟大了。
當年,率領數千正道宗門弟子,問罪問天觀。
數千弟子,大部分是作為掠陣,觀戰的角色,并沒有參與進攻。
但那些參與進攻的,卻死傷慘重,而且都是大修。
費了那么大的勁,取得的成果,僅僅是剿滅董藝禎,卻找不到絕煞劍殘片,或者其他值錢的玩意。
真就為了替夷門宗報仇去的?
但是損失卻比夷門宗滅派還大。
所以梁燦一直耿耿于懷,檢討自己的失誤。
“如果在問天觀一無收獲,我很好奇,他下一個目標會是去哪里?”高彥臻饒有興致地說。
“不急,慢慢跟著就知道了。”
……
陳夏放下問天觀的廖軒,開始靜下心來,把注意力放到甕葬法上。
每當休息時,就陷入深思。
從董藝禎處學到的甕葬法,看似與蘇子義的截然相反,貌似不可調和,陳夏卻覺得,可以取二者的長處。
蘇子義的思路是保留一切,所有好處都要,任何壞處都不要。
這是他在會元秘境中思索數千年的成果,非同小可。
當年,以邪法獻祭整個會元宗,只為了他一個人的生存。
這個目的達到了,卻永遠困在秘境當中,還要被迫將秘境搞成個半開放模式,自然是不完美的。
陳夏如果使用改良過的甕葬法,首先是能清除宗主的影響,其次也能在數百年后結束甕葬狀態。
然后就能吃下無量清凈果,成為正道弟子,繼續去尋求其他機緣,活出更精彩的第二世。
無懈可擊,完美無暇。
但它有個缺點,如果不能占據一處靈脈,就必須消耗自身的大量修為。
甕葬歸來后的